那些关于他的梦境都是悲伤的噩梦,她在梦中经历了很多次生离死别,每一次醒来,都会庆幸这只是一场梦。
如今看见他安然无恙,比什么都重要。
她已经忘记了所处的环境,只想沉浸在这双冰蓝色的眼睛所营造出来的世界。
她主动攀上了他的脖颈,覆上他的唇,热情又往我地拥吻。
费多尔把她按在墙上亲吻,手上撕扯她衣物,揉捏柔软的胸部。
安娜突然推开了他,脸颊红红,眸光潋滟,看向了弗雷德里希,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把头埋在费多尔的怀里。
她还是过不了那道槛,矫情就矫情吧,她现在真的做不到。
费多尔抱着她的头,转头看向弗雷德里希,“遵从女士的意愿,请你回避,这是礼貌。”
弗雷德里希倚着栏杆,双手插兜,挑眉一笑,“费多尔,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是否礼貌。”
费多尔眯起眼睛,“你想在这个时候和我辩论?”
弗雷德里希耸了耸肩,“哦,好吧。”
他走过去的时候,还顺带摸了摸安娜的头,“我的小宝贝,玩得开心,他是一个很好的玩具,不是吗?”
安娜:“……”
这种大婆回击小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弗雷德里希离开后,安娜依然把头埋在费多尔怀里。
费多尔捧起她的脸,满脸笑意,“安娜,不要害羞。”
安娜怒视着他,“我没有害羞!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好吧,我会帮你重温和我在一起的感受。”
他说完,又捧着她的脸深吻起来,情到深处,居然把她抵在墙上,拖拽她的睡衣。
安娜的睡衣已经被扯得差不多了,露出半个饱满的胸脯,她避开他的亲吻,闭上眼睛,喘息着说:“不要在这里。”
“他信守承诺。”
她摇了摇头,“不行。”
他低头凝视她的眼睛,用一种深沉的、带着感伤的声音说:“安娜,我缺失的那些时光,你和他经常过着如此快乐的生活,不是吗?请不要对我如此绝情,多爱我一点好吗?”
安娜也抬起眼睛看着他。
如她所知,费多尔并不是一个嗜好杀戮的人,对于暴力的使用也非常克制,但无法避免、无法抗拒的战争已经在他的灵魂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过往几年,经历每一次成功和每一次军衔晋升,都不曾看见他有多少喜悦,他仿佛只是在机械性完成自己的工作,这些褒奖对他而言可有可无,毕竟他已经不靠这些荣誉生存。
如今,他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失败,一场无法挽回的失败,身为保守派的情报官,他深知这种失败是必然的,那些深沉的悲切也正是源于此。
安娜忍不住在心中发问,他还能禁得住那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吗?战争过后,即便一切烟消云散,她还能看见一个灵魂完整的费多尔吗?
她不知道。
唯有沉默着,给他带来片刻的温存和欢愉,趁着他们的灵魂还丰沛的时刻,趁着他们还相爱的时刻。
她抚摸他的脸庞,顺势而下,滑过他的脖颈,在喉结间停留片刻,而后脱下他的衬衣,解开他的腰带,让健美的男性躯体完全显露在眼前。
他依然强壮挺拔,胸肌腹肌线条分明,阴茎竖起的弧度坚定有力,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有太多痕迹。
但是战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太多了。
安娜摸着几道长长的疤痕,“鞭痕。”
她几乎可以猜测,他曾被敌方特工抓住过,可能是以身作饵,可能是不慎落网,但很庆幸,很快就得以脱身,没有受到多少折磨。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