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纯熙。”
段闻洲彻底服了,伸手帮她擦去点眼泪。
涩得要命。
她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哭成这样。
“别哭了。”男人语调放得柔缓,哄祖宗似的,“宝贝儿,实在不行,扇我一耳光,出出气。”
太子爷都把脸送到跟前给人扇了。
司机只默默惊叹,风光霁月的太子爷还上赶着给人当出气筒的。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姜纯熙咬住下唇,透过模糊的视线紧盯男人的神色,似乎是在判断这句话的可信度。
不能她真扇了,男人还翻脸吧。
她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段闻洲圈住她手腕,拇指按在她的腕骨上摩挲着,
“想扇就扇呗,又不是没扇过。”
司机证明,这确实是实话。
姜纯熙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她扇他耳光,也是他活该。
他自己干的那些疯事,就该挨揍。
女孩吸了吸鼻子,挣开他的手,在男人侧脸上拍了一下。
“挠痒痒呢。”段闻洲乐了,“之前扇我可不是这个手劲。”
“……”
姜纯熙被调侃得难为情,恼羞成怒地推了男人一把,背过身,面向车窗。
一层白雾蒙着,隔绝了车外的世界。
她蜷缩着,像一只倔强又可怜的虾米。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强行圈住她的细腰,把人换了个方向,拽进怀里。
他扣着女孩脖颈,迫使她不得不直起上半身,和他对视。
“行了,祖宗,说说看,今天哭的哪门子事。”
姜纯熙垂眸盯着掐住她颈的手,发了几秒钟呆,随后,双手钳制住男人手腕,张口咬了下去。
咬在拇指指根。
轻微的刺痛袭来,段闻洲拧了拧眉,但没抽回手,任由她咬。
猫崽子出气还知道有个限度,没敢咬太狠。
虽然没见红,但松开时手背、手心多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摸上去,还挺深。
“啊好疼。”男人叫了声。
那不走心的模样堪比声优的棒读。
他敷衍归敷衍,姜纯熙是实实在在地咬了他。
她捡起手机,在和他聊天页面的输入框里编辑了“对不起”三个字。
“不想看这个。”
段闻洲把下颚压在她肩上,大手捏在她腰侧软肉,有一下没一下,他还怪上瘾的。
姜纯熙问他:那你想看什么?
“不是说了么,今天给谁哭丧呢,宝宝。”男人捏她的力道故意大了几分。
她疼得往另一处躲,紧紧贴着他另外半边身子。
车厢的暖气开得足,蒸腾着她身上的香气。
段闻洲动了动鼻尖,抵着她后颈轻嗅,有些痴迷得探出舌尖舔了下她颈侧的肌肤。
“……”
女孩瑟缩一下,呼吸不由得加快。
她抬手横在身前,抵着面前的男人,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仰头睨他,弱弱地控诉。
她蹭了两下身体,不舒服。
很热。
后背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衣服黏答答地贴着肌肤。
她拽了两下外套,想脱掉。
段闻洲看懂了一半的心思,帮她脱了外套。
她还没生出感激之情,男人的手就要去剥她里面的冬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