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纯熙说得认真,“我可以接画稿,不要你养。”
“……不想修。”
段闻洲没辙了,把脸埋在她颈肩,“好老婆,你是不是想我房间修好了,就赶我走。”
“是啊,我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男人一噎。
这甜甜软软的声音怎么能说出这么带刺的话。
他低声威胁:“再说这种话,把你舌头拔了。”
话音落,女孩便扬手要去拔他舌头,语气比他还凶,“把你舌头拔了,把你变成哑巴!”
“那我哭。”
她哼了哼:“那我录下来,发你们公司群。”
段闻洲没声儿了。
心叹小姑娘这张嘴越来越毒了。
不过段闻洲有着极高的觉悟
嘴巴是用来舔老婆的,不是用来和老婆吵的。
他深吸一口气,闭嘴。
“你看你,又不讲话。”见他不吱声,姜纯熙曲肘捅了他腰一下,“冷暴力我呗。”
段闻洲:?
姜纯熙还给自己说生气了,一把扯过耷拉他腰上的被子,“盖什么盖,冻死你得你怎么不穿裤子啊!”
她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扔回去,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慌乱地已经没了主意。
天呐!
段闻洲能不能要点脸,这么大的一个男人了,洗完澡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床上。
“勾引你。”
段闻洲说得有模有样,“反正都要脱,好麻烦的,老婆。”
他给自己贴上标签:“我是极简主义。”
“毛病。”
姜纯熙朝他甩了个枕头,哼哧哼哧爬下床,“那我去你那个卧室睡。”
她说走就走。
段闻洲刚要追上去,结果被自己没穿裤子的事拦住了。
他不得不先裹上浴巾,再跟过去。
但姜纯熙已经推开他卧室的门,甚至还按了下灯。
操……
没亮。
他松了口气。
不过姜纯熙还在往里走,借着手机电筒的光,爬上他的床。
“老婆,这里好久没人住过了,你要是想睡这儿,明天我叫人打扫一下。”
“段闻洲,你被窝好香啊。”
“……”
他呼吸一滞,心跳窜得一下就上来了。
这他妈跟老婆邀请他上床有什么区别!
明晃晃、赤裸裸地示爱。
段闻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那今晚在这里做,好不好。”
“不好,你回那个房间去。”
她把枕头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刚要躺下,余光注意到灰色的枕头下面有一团亮色。
借着手机的光,她看清了,是粉色。
还是她喜欢的婴儿粉。
别说粉色眼熟,就连这段东西她都眼熟。
姜纯熙放下手机,将枕头底下的粉色展开,举在男人眼前,“段闻洲,你要解释一下吗?”
她之前还在姜家的时候,可是质问过人家段少爷呢。
当时怎么说来着的。
她已经不记得了,就是不清楚当事人还有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