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人总不能为了让老婆骑,就再撞自己一回。
太丧心病狂了。
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段闻洲想,要是老婆能够再满足他一次就好了。
他保证是最后一次,但是要让他尽兴。
于是,扔掉轮椅的当晚,段闻洲展现了他超高的执行力,洗了澡便躺在床上。
一件衣服没穿,扯过被子耷拉上腰腹,勉强盖住,有股欲说还休的意味。
活像是等待临幸的宠妃。
他敛着眸子,耳边是浴室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眼前是老婆洗澡的画面。
如果,他说如果,为了庆祝他能够正常走路,老婆会不会满足他一回,在上面?
水声戛然而止。
他屏气凝神,等姜纯熙出来。
“老婆。”段闻洲柔弱地半倚着床,咬着下唇,眸光潋滟地落在姜纯熙身上。
姜纯熙一激灵,下意识拢了拢睡衣领子,表情一言难尽地盯着他。
怎么说?
有种……勾栏做派。
段闻洲又在抽什么风,天天想一出是一出。
“你怎么了?”
喉结一滚,嗓音低磁:“我想你了。”
“……”
姜纯熙听出来了,他很会营造出一种纯爱的氛围,但实际上刚那四个字省略了一个动词。
她佯装没听出弦外音,嘟囔着坐到床边,“那你想想好了。”
屁股刚沾上床,就被男人从后面搂住细腰。
段闻洲哼唧哼唧道:“不只我想啊。”
“老婆,你疼疼我。”
“好老婆。”
姜纯熙拍了下他拦在腰间的手,“你撒娇也没用,聆儿约了元旦要一块儿玩,要是你乱啃,被她看到了怎么办。”
“我不乱啃,老婆。”
段闻洲信誓旦旦地保证,“或者你啃我,我不出去玩儿,随你怎么啃我,啃我脸上都行。”
“我又不是狗。”
“那你挠我。”
他整个人从后背覆上来,将女孩裹在怀里,腰上的手使了点力道,把人捞上床,包住她的手,拇指从美甲上摩挲过,
“老婆,这个指甲真好看,挠在我背上肯定也好看。”
“你有病啊!”
姜纯熙恼羞凶他。
她一个好端端的美甲,都能被他联想到那档子事,“睡觉,不睡觉就把你赶出去,睡你自己卧室去。”
姜纯熙停顿了下,突然反应过来,“你那间卧室的水和灯还没有修好吗?快一年了都……”
去年春节期间坏的。
当时说春节不好找人来修,一晃眼,现下又要过年了。
要是不趁着年前修好,岂不是还要拖到年后了嘛。
段家这么大,至于一间卧室的设施维修拖这么久?
还是段闻洲的卧室。
姜纯熙回头迎上男人的视线,半眯着眸,盯他,“段闻洲。”
“没有。”他承认得坦坦荡荡,“反正又不是没地方睡,不浪费钱去修。”
啊?
段闻洲也会说出“浪费钱”这三个字吗?
“你?”她脑袋一歪,“会觉得浪费钱?修个灯和水而已,能有多少钱。”
“赚钱很辛苦的,老婆。”
段闻洲两眼一睁就是撒娇,“而且养老婆很花钱的。”
“那我过完年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