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盯着时钟嘀嗒嘀嗒走,然而胸膛下依然一片死寂。
大概是这颗心已经凉了,他不喜欢。
你无奈又气恼,觉得他趁着你这会儿缺不得他的想法耍性子,但是他又没有猜错。你离不开他,就只有这时候百般讨好,轻声哄着,柔软吻着,再慢慢慢慢的拆开黏腻的缝线,剖开他的胸膛,拨开了那些柔软冰凉黏腻的红肉,拆出那颗冰凉凉的心脏。
的确太凉了。你用双手捂着手里男人那颗心,可捂得手心冰凉,男人的心还是没有热起来。
于是你觉得需要一颗热乎的心。你持着刀,埋伏在深夜黑暗的街角,只要有人埋头路过便上去剖心,一颗两颗。这个晚上你收获了许多颗人心,热的跳动的,在你手心中散发出澎湃的生命力。你带着一身热血与红刀回到了蒙尘的家。
有些心太小,有些心太大,有些心已经凉了,有些心不再跳动。
你一颗一颗塞进男人空荡的胸口,一遍遍缝合又一遍遍徒劳的剖开。
那些心,柔软的冰凉的被扔在脚下,如同无人问津的烂肉。你不解的捏着手里鲜血淋漓的肉块,百思不得其解男人如今的闹别扭为何这么难哄,他向来得些阳光就灿烂,对于你摇尾乞怜恳求一丝半点的施舍。你俯下身,看他平静的睡脸。
麦色的皮肤泛着黄,浓黑的眉宇,凹陷的眼眶,直挺的鼻梁,半开的两片薄唇。
你猜缺些什么,大概就是那个什么。你翻身上了床,撑在男人上方,仔仔细细的端倪男人的脸,那随着剖开的胸膛分开的厚实饱满的胸脯,往下是结实紧绷的腹肌。你看着看着动了情,单方面的秉持着半推半就的索取,他并没有拒绝,安静的歪着脑袋任由你抬起他的腿,将膨胀的阴茎捅进他的甬道耸动,那道儿有些湿有些软,像是在肏一滩烂肉。你低下头吻了吻男人的嘴角,又埋得更深插得更狠,吮吸他胸口绵软的乳头。
你发泄了很多次,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听着那皮肉下空荡的声响。
像肏一滩烂肉。
你讥讽着想,但是等情事结束又破天荒头一回的将男人抱进了浴室为他清洗身体。你贴着他敏感的耳廓劝哄,用手插进那处柔软湿淋的道儿内抠挖出你射进去的精液,那色情的场景逗笑了你,你抵着他的肩膀小声的笑,看着男人随着你手指的抽送而微微动弹的滑稽样子。玩够了,你擦干了男人满身的水渍,吹干了男人一头稍短刺手的发。
将他抱回床上,拥在怀里念叨着温存。
沾了满胸膛黏腻的碎肉。
后两个晚上你也在街上藏着刀游荡,夺取热乎跳动的人心。
然后反复反复反反复复,你一遍遍缝合男人的胸膛,一遍遍拆开男人的皮肉。那冰凉的柔软的皮肉抵不过越来越多的针眼串连,开始被撕扯开大洞。一个接一个大大小小的洞眼出现在男人的胸口。你看向角落的心脏,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那时候谁敲响了你的家门,你带着满手的血去开了门。
门外的人捻着须,身上穿着道袍,神神叨叨的念你怨灵缠身命不久矣。
你点点头将人引进卧室,昏昏暗暗的卧室一地烂肉,被踩碎的心,被捏烂的心,蒙了尘的心。那道人步履这会儿尽显踌躇,犹犹豫豫似乎想要掉头离开。你将道人半拖半拽带到床上沉睡的男人面前,百般抱怨床上男人不省人事又爱答不理的死样子。
可道人看得清楚,他被剖开胸膛拿走了心,哪里是睡不过是死。
死字未出,你就觉得太阳穴一阵痉挛抽痛,反手捅上道人胸口,切开皮肉,掏出了热乎的还冒着白气的人心。红得发白,在你手上跳动、跳动你这功夫已经做得熟络,少说也有四五十回了,这会儿就算是道人也防不到你。
你将这颗热心放进男人胸口,然而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