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往李谷昌的房间走去,正见到对方正往身上敷药。可味道不对,周安本就对这种东西感觉十分敏锐,还未进门就闻到了股低劣混杂的药味。推开门,他见李谷昌正在上药,身上几处都推了药油,泛着淡淡一层水光。
是化瘀药,可却不是他调配的。只这么嗅一嗅就知道是外面药铺卖的便宜货色,李谷昌见他进屋,也只是拢起衣服,神情颇为淡漠,说道:“你要的东西已经放在药房桌上了。”周安眼角余光扫见角落里几片白瓷碎片与药粉细末,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顿时间沉下几分。
他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李谷昌这副和他作对的模样,动过手也训了话,可对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令周安有些烦躁。像是什么东西顺着指尖的神经末梢刺入,一阵怪异且无法压抑的焦躁感蔓延到心口处。他下一刻就遵循本性动了手,挥袖间打出一道劲气将李谷昌震得歪倒身子。“你竟然敢在我这儿用这种东西?”他把药罐从窗户口扔了出去,几步上前堵住了李谷昌的去路。
对方身上一股浓烈的杂药味,捂着胸口一副气喘不顺的模样。“周安,你不要没事找事!”李谷昌几乎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才不过回来多久,他一身淤青又功力尽散。李谷昌早就知道周安古怪秉性,也已经不想再跟以前一样无端招惹对方,只待日夜加紧习武。但对方这种主动跑来滋事挑衅的做法却让李谷昌心寒更甚。
周安挥袖撒开粉末,是配制的痒粉,沾上就渗入皮肉。李谷昌整个人屏息后撤,然而下一刻就被周安伸手按住,“这是我配的药,只有我能解。”想要让李谷昌妥协,想要让他低声下气地哀求。白色的粉末落在男人胸口,很快被那层水光溶开,“李谷昌,求我。”他轻言道,声音如同搔过耳廓的羽毛。
“不!”李谷昌呼吸逐渐粗重,他的胸口起伏剧烈,已是药效起了作用。他的胸脯起了层细细密密的痒意,皮肤上泛开一层红晕。周安轻易就压住李谷昌的双腕,他坐在男人腹上用体重压制住对方的不断挣扎。李谷昌的双手手指蜷紧又松开,几番在周安桎梏下无法施力的挣扎令他不住屏息又泄气,满是越加沉重的挫败感。
胸口痒意更甚,李谷昌扭动得更加厉害。周安倒是罕见地扯出了个淡笑,但这是他气狠时才会有的反应。那双眸子眼尾狭长,此刻染上些许艳色,“你只会觉得越来越痒…到时候把自己的皮肉抓烂”
“那也不用你管!”李谷昌高声打断了周安的说辞,他紧咬着牙,腮帮子微鼓,一副倔强的死撑模样。周安喉结上下滚动两番,他的眉梢微微抬高,压着对方手腕的力气不断施加。
他的语调压低了不少,听起来有些怪异的柔软:“我不管你,谁管你?”他空出一只手来悬在李谷昌胸前,指尖虚虚在上方走了个来回。他的指甲圆润淡粉,手指细长白皙,骨节分明,然而这只手随即在李谷昌胸前缓慢的抓出四条血痕,犹如凌迟一般慢条斯理,纯粹只为了享受被施刑者的反应。
李谷昌没有令周安失望,他的下颚抬高,表情是藏不住的痛苦,身体僵硬地发颤,胸口被抓伤的地方很快凝出一两滴血珠顺着挣动滚落,绘出勾勒肌肉轮廓的红线。周安眉眼间皆是冷肃,他将李谷昌那大片早已没几块好皮的胸脯当做肆意涂鸦的画布,慢条斯理地纾解着自己的满腔恶意。“师兄替你题字。”他一笔一划,硬是用指甲在男人胸口刻出一个蠢字。他指尖沾了血,便在李谷昌的侧脸颊上抹了个笨字。“蠢笨的东西。”他轻嗤道。
身下的人闭着眼,睫毛颤了几颤,眼泪就忽然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
周安的头皮发紧,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频繁舔起嘴唇,他的动作放缓不少,手掌拢住了李谷昌的一边胸脯微微揉捏着,无意识的猥亵起身下的肉体。“蠢东西,继续哭”他轻言细语,周安发觉只有李谷昌这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