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轻手轻脚地上楼梯,原本以为傅沉是在书房忙于公务。可是她去书房看了看,里面没有人,傅诗又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房间门还紧闭着,傅诗找了一个佣人问:“今天帮哥打扫房间了么?”

佣人回答道:“傅先生今天还没有出房间,应该是还没睡醒。”

傅诗轻轻点头,又再看了一眼时间,确定是已经九点过了没错,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傅沉就连前一晚喝酒,第二天都不会晚起。

想着他应该是在房间里忙其它的事,傅诗站在房门口敲门了。

“哥,你起床了没有?”

可是没有得到回应。

因为觉得异常,傅诗担心出了什么事,这次加大力度再敲了门,声音也抬高了:“哥,你睡醒了吗?”

这次的动静终于把傅沉吵醒了,他疲惫地睁开了眼睛,头还是有点晕晕沉沉的。

傅诗又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疲倦从四肢百骸钻到皮肉里。就算是难得睡了一夜,傅沉整个人仍有些失重的感觉。

他听清楚门外的人是傅诗,想起了昨晚睡前的事,把床头一瓶安眠药收好锁进柜子里,以防被傅诗看见又得大惊失色了。

傅沉认为自己没事,只是睡不着而已。

他起身去把房门打开,傅诗看清了他的精神状态,难免担心:“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让医生过来?!”

傅沉摆了摆手,走去洗手间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再出来时找了个借口:“这些天太多事情处理了,没有睡好,所以今天才起晚了。”

他怜惜地看着傅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精神状态不错,我听心语说你这些天胃口挺大。”

这是让傅沉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傅诗的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意,道:“我有发信息告诉星言哥哥,让他也多吃点,不能让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我比他胖就糟了……”

这时,傅沉脸上唯一一点笑意在慢慢地褪去,胸口有什么情绪又开始在叫嚣,让他在下一秒完全不敢正视傅诗的眼睛,逃避似的走到茶几旁喝水。

傅诗没有觉察到傅沉的异样,继续道:“不过星言哥哥应该是很忙的,他都没回我……”

毕竟国外的时间和国内的有差距。所以傅诗没有太过纠结夏星言不回复她消息的这件事。

傅沉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有酌礼在不用担心。”

“嗯,那我们下去吧,我朋友都在下面等着呢!”

傅诗离开了傅沉的房间,傅沉几分钟后也下楼了。

傅沉出现在了友人的视线里时,本来款款而谈的几个人。当即被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止住了声音,全部人变得有些拘谨。

傅沉的好脸色通常只会在傅诗和从前的夏星言面前展示出来。在其他人眼里,他永远都是板着张脸,好像随时会有暴风雨来临。

“傅诗的大哥对吧,你好,今天打扰了。”友人A是一个开朗的女性,率先打破僵硬气氛跟傅沉打招呼。

傅沉淡淡示意:“不会。”

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之后便一言不发,热闹的氛围因为他的到来,反而变得沉闷不已。

友人B向傅诗使了使眼色,傅诗会意,主动去和傅沉搭话,想让他放松一点。

“哥,你早餐还没吃吧,他们买了面包,你试试看。”

傅诗起身拿面包递给傅沉,傅沉的视线却落在同一个袋子里的一盒鲍鱼酥上。

他微微走神,以至于迟迟没有接过傅诗递来的东西。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张怯生生的脸试探地问:“傅先生……您还、还吃吗?”

刹那间,傅沉突然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