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多吃点,”夏星言坐下之后,用筷子夹了猪排到严酌礼盘子里,道,“你喜欢吃这个。”
严酌礼微微讶异,没想到夏星言有留意过自己的饮食习惯,并且记在心里了。
夏星言吃着鱼排,鱼肉软嫩,他比较好咬,严酌礼见他吃得多,就把自己盘子里那块也夹给他了。
可是夏星言吃了一块鱼排之后就吃不下其它食物,就连平时最喜欢的香肠也没有咬一口。
严酌礼隐隐担忧,但没有强迫他继续进食,给他倒了杯水之后,又去拿体温计来测量他的体温。
“38.2°,又发烧了!”严酌礼再次心慌,这些天夏星言一直在反复发烧,吃药打针了还是没有用。
“严哥,没事的,我再吃点药就行了。”夏星言轻描淡写地说,他的头好痛好晕,想尽快服药之后去睡一觉。
严酌礼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医生说夏星言当下的身体能留有一条命在就已经不错了,更别奢望身体健康,感冒发烧还只是小事而已,严重起来随时没命。
夏星言吃了药,缩在被窝里,他对严酌礼要求道:“严哥,可不可以把窗户打开一点,我想听着雨声睡。”
严酌礼依他,去把窗户开了点缝隙,但屋内的暖气也同时调高了。
舒适的氛围让夏星言迅速地进入睡眠状态。
严酌礼在确定他睡着之后,就靠坐在窗边查看了一下国内的情况,他现在必须时时刻刻留意着傅沉的动态。
但光凭报道是不够的,严酌礼还要靠沈烁。
沈烁知道这件事,也一直在给予帮助。
他向严酌礼透露:【我听说阿沉回来之后的脾性比之前更难琢磨了,动不动就发火】
严酌礼担忧地问:【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人在国外,那具尸体呢,有没有暴露】
沈烁强调道:【这点你放心,国外那些人的办事能力都随意得很,哪可能仔细地去证实什么】
严酌礼稍稍放下了心:【麻烦你了,谢谢你沈烁】
沈烁抿了抿唇,垂眸露出一丝失落,却强忍着情绪打出欢跃的话语:【我们的关系哪里要道谢啊!你和星言好好过日子,该吃吃该花花,我其它的没能给你,物资方面你不需要担心!】
严酌礼回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沈烁隔着屏幕露出微笑,是啊,只是好兄弟而已。
傅沉的状态确实像沈烁说的那样,喜怒无常的性子变本加厉,而且几乎是没有由头的。
就连丁览也没有逃过一劫。
丁览的办事能力一直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可当下也在书房受傅沉的训。
傅沉把一沓文件甩在桌面上,部分纸张没有夹紧,散落在了地面。
“我跟你说过这批货的编码是413不是314!你知道弄错一个数字损失有多大吗?!跟姜现接触之后是不是想和他一样了!”
傅沉骂人时的话变得多了起来,旁人不知,他好像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压抑在心底的什么情绪罢了。
丁览先前确定了好几遍,货物的编码没有弄错,是傅沉跟他说的时候说错了。
这点姜现可以作证,可是,丁览从不是喜欢辩驳的性子,默默承受着傅沉的训斥。
最后等他骂够了,再虚心地说一句:“明白了,傅先生。”
傅沉的神情有些僵住了,顿了顿,随后靠在了椅背上。
他近来总是一副困倦的样子,灰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色彩洋溢,近来的任务其实不多。但他总是借口投进忙碌中,昨晚更是一夜没睡。
“下去吧。”傅沉疲惫地说。
丁览离开了书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