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花淡淡一笑:“知道了,谢谢棠姨。”
金海棠的目光突然停留在瑟瑟身上,狐疑地问道:“姑娘昨晚住在这儿?怎的没跟南宫公子回去?”
玲珑花界虽然是声乐场所,但并非一般的烟花欢场。即使偶尔花界中笙歌达旦,但却从不留宿宾客。
广陵花急忙笑道:“棠姨,瑟瑟是我以前在中原采风时结交的朋友,这次她专程从中原来看望我……棠姨您最疼我了,就通融通融嘛!”
金海棠为难:“这……玲珑花界的规矩可不能坏,而且,今晚还有很多客人指名要看你跳舞……”
瑟瑟打断金海棠,语气专横而霸道:“她不能去跳舞,七天内她得跟着我。”
金海棠冷笑,但她的冷笑却被瑟瑟迎面掷来的东西盖住。
金海棠正欲发火,但是看清眼前七张面值千两的银票时,那股火早已飞到了爪哇国。
一天一千两,这真是一笔天大的划算买卖!金海棠立刻把玲珑花界的规矩抛到脑后,堆起了谄媚的笑脸:“瑟瑟姑娘昨夜睡得可还安稳?您还没梳洗吧?我这就亲自给您端盆热水去!”
“不必了,有阿桃就好。”瑟瑟淡淡道。
金海棠这才留意到阿桃,谁知一见到阿桃,她眼中便‘腾’地窜起一团火焰,眼神灼灼地盯着阿桃的手,大喝一声:“阿桃!”
广陵花,瑟瑟二人俱是一惊,生怕精明的金海棠察觉泼水事件的真相,拿阿桃来血祭自己的飞云髻。
老实巴交,不擅伪装的阿桃,更是嗫嚅着,双腿一软,便要跪下认罚。
“阿桃!你这作死的败家子,怎的拿小姐的抹胸来擦桌子?那可是绝好的湖州七彩缎,十两银子一件哪!平日,我自己都舍不得买,为了花魁大会,才咬咬牙,给四位姑娘定做了四件。”金海棠疼得心里直冒血,哭天抢地地惋惜道。
阿桃一脸无辜地杵着,广陵花一下子愣住,也不知该如何接口。
瑟瑟轻轻咳了一声,道:“别怪阿桃,是我让她擦的,这块布料颜色太花,看了让人不舒服。”
金海棠立刻又翻上一副笑脸:“哦,原来是瑟瑟姑娘您啊!您真是慧眼高雅,其实我也觉得这七彩缎颜色闹心。你瞧这花里胡哨的颜色,可不就像块抹布?呵呵,姑娘真是……”
“好了好了,没事你就出去,我还要梳洗。”瑟瑟摆手,不再让金海棠苦心孤诣地往她头上砸高帽子。
“哎!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还没吃早饭吧,我这就让厨房做几样精致小吃送来。”金海棠喜滋滋地捧着银票退出房间。
这七千两银子,够她买七八百件湖绸抹胸,估计穿进棺材也穿不完。她也无心再追究泼水的凶手,如果天天都有如此的好运,别说是被泼热水,就是被浇滚油,她也认了。
第5章 第五章 玉容倾城谈笑间
南宫秋愁眉苦脸地走在街上。平日为使自己显得更加玉树临风,而摇在手中的白玉折扇,此时也懒得再摇,斜斜地插在后颈。
同样,一个愁容满面的华衫公子,自街道的另一边踱来。冷不丁,心不在焉的两人撞在了一处。
南宫秋揉着额头,正要发火。可是待得看清来人,却化怒为喜:“林少,怎么是你?我正要去找你呢!”
林东风拱手道:“南宫兄,惭愧惭愧。”
南宫秋不由分说,一把将林东风拉进街边的一家茶肆,奇道:“你惭愧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去招惹春烟,翡翠了?不对啊!我记得,你似乎只钟情于阿桃那种类型的啊?”
一听到阿桃的名字,林东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角一阵抽搐:“昨天,我……”
南宫秋以为他要解释昨天借故逃走的事,顿时大度地一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