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引起南宫秋注意的,却是皇人月盗走七星圣令的事。他脑中灵光一闪,忆起瑟瑟曾经说过,她找皇人月,是为了追回被皇人月摘走的不祥之星。难道,瑟瑟竟是天星宫的人?怪不得她年纪不大,武功却如此深不可测!

南宫秋脑海中又灵光一闪,似乎有些重要的画面波浪般荡漾而过,但他一时却抓不住端倪。

南宫霄见弟弟忧心忡忡,不由得大是欣慰:“七弟不用太过担心,虽说现下局势颇令南宫家为难。但是为兄心中自有计较,定会想法子保得南宫家周全。”

南宫秋出了书房,怏怏地回到房中,本想补个觉,却屡次三番被吓醒。梦里全是瑟瑟拿着狰狞可怖的十八般刑具,站在他想象中的,妖雾缭绕的天星宫里,冲着他冷笑。刑具上“啪嗒啪嗒”地滴着艳红的鲜血,瑟瑟指挥着众牛头马面,将刑具一件一件地在他身上使将开来。他痛苦万分地挣扎,凄厉至极地惨叫,耳边不断地回荡着瑟瑟魔魅般的声音:这,就是骗我的下场!

南宫秋蓦然惊醒,冷汗如雨。死就死了,还是用昨晚想到的法子吧!反正瑟瑟又没见过皇人月,那他随便拉一个人来扮做是皇人月好了。

可是,他应该找谁扮成皇人月呢?所有狐朋狗友的脸,在他脑中一一掠过。最后定格住的,是一张胖胖的,略带些自命不凡的脸。

就是他了!林东风!

南宫秋打定主意,急忙起身穿衣,匆匆出门。

南宫秋刚刚走出门,伺候他的丫鬟阿兰端着一小碟青梅迎面走来。

阿兰嘟着粉红的嘴:“少爷又要出去?”

“唔。”平日,南宫秋总爱和这个娇俏多情的侍婢调笑,但是今天刀架在脖子上,哪有闲功夫消受美人恩?便只支吾一声,就匆匆离开。

“哎,少爷!”阿兰对着南宫秋的背影大喊:“昨天,老夫人来你房里,见你床头挂的那玩意儿很新奇有趣,就顺手带走了,说是送给舅爷家的小少爷当周岁礼正好。老夫人让我等你回来时,知会你一声。”

“知道了。”南宫秋心不在焉的声音远远传来,转眼已消失在三重门外。

阿兰生气地跺跺脚,碟子里的青梅撒了一地。花了一个上午精心打理的妆容,如暮春之花般,在风中凋零,枯萎。

“你要我扮成谁?”林东风惴惴不安地问道。

“皇人月,一个江湖神偷。”

南宫秋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聪明,但笨的时候,却比谁都笨。他没有考虑,或者说以他养尊处优,不谙江湖险恶的简单头脑,根本无法考虑到,在这连真正的皇人月都已经隐锋藏迹的危险局势下,让林东风冒充已是众矢之的的皇人月,那不啻于是把他双手绑紧,推在箭靶前,任他被乱箭射成刺猬。

南宫秋只想暂时敷衍住瑟瑟,并没有想过瑟瑟会怎样对待“皇人月”。瑟瑟若真是天星宫的人,按江湖规矩,少不得就会和“皇人月”刀剑之下见真章。切豆腐都惟恐伤了手的林东风,哪里会是瑟瑟对手?

还有,纸终究包不住火。瑟瑟若是察觉林东风不是皇人月,还会轻饶了弄虚作假的南宫秋么?可是,习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南宫大少,却懒得考虑那么长远。

更甚者,林东风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书呆子,不问清事情的端由,就头脑发热地和南宫秋合拍:“没问题!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一切都包在小弟的身上。”

二人当即以茶代酒,干了一杯,算是契约成立后的共励共勉。

沙河多丽,散红成绮。琼楼入云,歌舞连宵。玲珑花界内,灯月交辉,笙箫婉转,又是一个美妙而旖旎的夜晚。

翠楼十二栏干曲,酒痕新染葡萄绿。金海棠特意拆了两扇屏风,安排下一个可以大体纵览整个舞场的雅座。雅座上铺着柔软雪白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