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两眼瞪直,出神地望著挂轴上梦寐以求的真迹,喃喃道:「终於到朕手上了,终於到朕手上了。」
皇上示意太监将书法挂轴挂在正对龙床的壁上,目不转睛地看著挂轴说:「你要朕赏你什麽都行。」
没听到回覆,皇上移回视线。
因为这幅书法,让他遇上了她,就半价优待吧--「五十万两。」
「好,」皇上收口,不满地说:「你这是想搬空朕的国库。」
「不给?那东西我带走--」
「好,朕付你五十万两。」皇上无奈喷气,「你得帮朕记住这件事,朕要将这幅字带走,你得盯牢他们朕死後,要这幅字陪葬。」
「你别再吃那些丹药,身体自然会康健起来。」冯行琰没好气地说。
皇上瞪眼!「你不懂,朕的身体就是靠这些丹药才能撑到现在。」
「哼!」冯邢琰老实不客气地表达他的看法。
「你这是什麽态度?朕就算不是一国之君,好歹也是你父亲。」
「我可不姓李。」
「好!」皇上气愤得说不出话。
「皇上,喝口水。」太监又是一阵紧张。
「有一天,朕会被你气死!」
「是你要我来的。」言下之意,是自己找死。
皇上深吸一口气,忍住不动气,「朕听说--你带了女人回来?」
「谁说的?」冯行琰寒著脸。
「你带她来给朕看看。」
「做什麽?」
「一个临死的父亲想看看儿子的女人还要理由?」皇上拉高声音。
「你说话中气十足,再等等吧。」
「你一定要朕死给你看才甘心吗?」
又以死相逼!冯邢琰心情不爽快,非得赚些银两弥补。「她不随便给人看。」
「一万两是吧?」皇上早就探听清楚。
「只看一万两,说话十万两。」他随心情漫天要价。
「朕倒要看看是什么尊贵的女子值这麽多银两!」
冯邢琰眯眼警告:「不许吓著了她。」
「哼,吓跑了,大不了赔你一个。」
「你赔不起。」
皇上不服气问:「多少?五十万两?!一百万两?」
冯邢琰斜睨一脸不服气的皇上,缓缓说了两个字「无价。」
冯邢瑛回府,找不到司马蒹葭,就知道又是珠宝背著她乱跑。
个性笃实孩子气的珠宝成了司马蒹葭的腿。
珠宝长得高大,力大无穷,她看司马蒹葭腿双未愈,无法自由走动,就叫司马蒹葭伏在她背上,带著她在毛子里到处逛。
冯邢琰担心司马蒹葭闷,就由著珠宝乱来,想说这样对她也好,白天玩得累些,晚上就会早点休息。
可,今日他有东西给她看,就耐不住心怪起珠宝了。等了半盏茶工夫,正要叫人去找,就听到珠宝的大嗓门。
他等不及她们进来,自己先迎出去--「你们跑到哪里去了?」
「主子,你回来了。」珠宝一贯傻笑,没回答问题。
冯邢琰拿珠宝没办法,自她背上接下司马蒹葭。
「珠宝带我去东市买布。」司马蒹葭笑脸盈盈地伸手让他抱过。
他心急地往屋里走。「什麽布?家里没有?」
司马蒹葭停顿一下才说:「我想帮迦陵频迦做件衣服。」
「迦陵频迦?」他扬高眉毛。
「是你送我的金丝犬。」司马蒹葭眉眼俱笑,「我决定把它取名为迦陵频迦。」
「你尽取些怪名。」冯邢琰有些眼红她提起狗儿时的热络表情。
「迦陵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