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他的模样变得模糊,因为泪水遮掩了她的视线。她被呵护的纳入温暖厚实的怀抱中--「我……害……死了……它……」她哽咽不成声,责怪自己。
「不是你。」他的声音因她而绷紧。
「是……我……」
他放弃跟她争辩,牢牢拥住她,承接她的悲伤--良久之後,他衣襟湿了一片,怀里的人双眼红肿如桃,不断吸气哽咽。
司马蒹葭仰起湿润泛红的脸蛋,令人心疼的威寞眼眸不解地凝望他,「为什麽?为什麽你要……带著我离开扬州?」
冯邢琰不自在地避开她疑惑的双眸,别有深意说:「我是个商人,不做无谓的投资。」
「我能给你什麽?」她迷惑万分。
「我已经得到报酬了。」冯邢琰看著她,笑了。
当她醒来时,他已经得到了最佳的报酬,胜过千两、万两黄金的无价报酬。
冯邢琰的宅院,位於长安中心地区,皇城正前方的光禄坊,左右附近都是王爷、将军的府邸。
他抱著司马蒹葭一下马车,就看到一排碍眼的人,全是附近的皇亲国戚。
司马蒹葭觉得他们个个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疑惑地看著冯邢琰,问:「他们是--」
「他们都是来还债的。」冯邢琰拧眉,毫不留情地说。
一阵尴尬的乾咳声,其中一人说:「听说你带了女人回来,我们特地来看看--」
「冯总管,跟他们一人收一万两。」
抽气声四起,「还以为你转性了,不爱银两爱女人了,想不到还是开口闭口就是钱。」
「你们再不走,再收一万两。」
瞬间,人走了一大半,剩下两个人,一位是太子,一位是楚王。
「别瞪我,我付钱。」楚王嘻皮笑脸,当真拿出一万两银票。
「你别急。」冯邢琰横他一眼。「冲著你写的那封病情危急家书,我会好好优待你的。」
汉王表情僵凝,呃……呃了半天,向老大求助太子微笑。
「四弟只是--」
「别替他求情。」冯邢琰制止,「你们先等会儿,我马上来。」
听得一头雾水的司马蒹葭没机会弄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就被冯邢琰带走--「你做的生意很大?」她好奇问。
「还好。」
「嗯?怎麽那麽多人欠你债?」
「他们爱乱花钱。」
「喔。」司马蒹葭的注意力被眼前的楼阁吸引--冯邢琰抱著她跨进自成一格的庭院说:「以後你就住这儿。」
「主子!」体型壮硕、塌鼻润嘴黑肤的女昆仑奴,领著两名女仆迎出来。
「这是珠宝。」
「金宝、银宝的妹妹。」司马蒹葭笑著猜测。
冯邢琰被她愉快的表情感染,微笑说:「没错。」
「小姐。」珠宝大动作的欠身问安,指著背後的女仆说:「她们一个叫珍珠,一个叫玛瑙。」
司马蒹葭抿嘴,眼带调侃地打趣冯邢琰:「怎么你家的人都是金银珠宝的?」
「小姐不知道吗?」珠宝宝里宝气地问,「我们家主子最爱的是钱。」
「哦?」她狐疑地看向冯邢琰。
冯邢琰尴尬地咳了一声,绷紧的脸似乎红了,他斥喝珠宝:「你服侍好小姐就好,没事别多嘴!」
「好!」珠宝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斥责了,满脸笑容,惹得司马蒹葭不由笑出声。
冯邢琰看她开心,心里头一阵舒爽。
「喔,对喽,主子送给小姐的狗!」珠宝大力拍击自己的额头,像驱赶鸭子似地张开两手,指使珍珠、玛瑙说,「去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