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去关在柴房里,那里面爬满了蜘蛛、老鼠、毒蛇,半夜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她满意地看到柳伶儿吓白了脸,又故意提起庄里的疯婆,来达到恐吓的目的。“你记不记得宝钗呀?她就是被关在柴房里吓疯的。你还不快照我的话做!你不怕变成疯子吗?”她的脚打着拍子,强调心里的急躁。

“我……我怕……可是……”柳伶儿鼓起勇气头抖地说:“……可是我不能那样做,融哥哥不丑,他不是怪人。”

“孙发!把伶儿带到柴房去!”孙薏茹气极了。

“你过来!”一直冷漠地置身事外的严钰,猝然拉过柳伶儿,视若无人地牵着她的手跺步离开。

由于严钰的动作快速异常,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严钰跟柳伶儿已经离他们有好几跨步。

“站住!你给我站住!”孙薏茹气得跳脚。

严钰头也不回地拉着频频回头的柳伶儿走开。

孙薏茹一咬牙,抽出系在腰间的皮鞭,同严钰的背后卷去

严钰好象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轻松地避开孙薏茹的鞭子,保持一定的步行速度。

孙薏茹见他丝毫不把她的攻击当一回事,更加发狠地抽动鞭子只见严钰携着柳伶儿,左跨一步,右跨一步,孙薏茹的鞭子将两人紧密围住,却连他们的衣袖边都沾不上。

忽然,严钰全身绷紧,停住步伐,猛回身扣住孙薏茹挥过来的鞭子,厉声问:“伶儿头上的疤是你的鞭子造成的?”

他冷例的眼光及扭曲、布满疤痕的脸孔令孙薏茹不自主地打冷颤,但她仍强装勇敢地说:“没错!你怕了吧?你要是敢再这般无礼地对待我,我就在你的脸上多添道疤!”

严钰体内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怒气,她不仅刁蛮无理,还如此心狠手辣,鞭伤手无寸铁之力的柳伶儿!

“咄”地一声,严钰扯断了鞭子,警告地说:“别让我再看到你使鞭子,否则你的下场就跟这条鞭子一样!”

孙薏茹望着手中断裂的皮鞭,她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直觉地想伤害人。她自知没有能耐对付严钰,就把只剩半截的皮鞭掷向柳伶儿;严钰同时出手推开柳伶儿,但那皮鞭仍然在柳伶儿的脸颊上刮了一道!

严钰一下子欺近孙薏茹身旁,按住她的咽喉,恨恨地说:“要不是我答应过我爹,不在外生事,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孙薏茹一张嫩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喉咙上下抖动几下,说不出话。

一旁的下人们怕出事,顾不得害怕地包围住严钰,抖声喊叫:“你……你好大胆!还……还不赶快放开我们家小姐!”

严钰傲然地扫视他们,下人们不自觉地退开。他脚一瞪,跃到仍处惊吓中的柳伶儿前面,拾起她的手,沉声说:“我们走!”

※        ※         ※

等柳伶儿从一连串的惊讶中恢复过来后,她已经被严钰托上浓密的大树,牢靠地坐在分枝的大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