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伽罗推上前,道:“我给你找了个奴隶,以后由她来替你当牛作马,你也就没空阴损我了。”
红莲隐修眉一挑,即使眼睛看不见,但她还是准确地望向伽罗站立的地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明知红莲隐是盲人,但被她绯色的幽瞳一扫,伽罗还是有一种被人从头打量到脚的感觉。她垂下头,嗫嚅道:“伽罗,独孤伽罗。”
红莲隐笑了:“伽罗吗?好名字!在梵语里,伽摩罗就是红莲呢!”
见红莲隐心情大好,阮霜白道:“这么说,你收下这个奴隶了?”
红莲隐撇嘴,道:“不要白不要,我正好缺一个洗剑的杂役。”
阮霜白笑道:“那她可以过去了吗?”
红莲隐道:“伽罗,你过来。”
伽罗望着七八丈宽的剑池,一头冷汗:“我从哪儿过?”
红莲隐笑:“当然是飞过来,难不成,你还等着我给你修一座桥?”
伽罗冷汗如雨:“这……这太远了,我恐怕飞不过去。”
阮霜白怒其不争地瞪了一眼伽罗,伽罗顿时矮下去一大截。想到生死还掌控在阮霜白手中的邵追和,她一咬牙豁出命,纵步向剑池中心的茅舍飞去。
果然不出所料,只听得“扑通”一声,还没飞到一半,伽罗就光荣地掉进剑池里。
阮霜白目瞪口呆地伫立着,看伽罗一边在剑池里扑腾,一边大喊救命。
红莲隐大笑。阮霜白咳嗽一声,道:“别丢人了,剑池的水不过及腰深罢了。”
伽罗闻言站起身来,果然,剑池中血红的水不过及腰。
伽罗狼狈地爬向茅舍。
红莲隐道:“剑池东边水浅,其他三面的水却很深。若是掉下去,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经过几天相处,伽罗发现,红莲隐虽然嘴毒脸冷,但心肠却还不坏。
红莲隐一天的生活很简单,整天除去枯坐就是冥想,偶尔和阮霜白隔着剑池吵嘴,再无聊了,就拿伽罗撒气解闷。
阮霜白说送伽罗来给红莲隐当牛作马,红莲隐就当真不客气地拿她当牛作马。
伽罗从早忙到晚,像个被抽转的陀螺,丝毫没闲下来的时候。她的最主要工作,就是洗剑。所谓洗剑,就是拿红莲剑池的水,擦拭呈莲花状壁立在池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