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琅面色不变,只配合他,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毕竟这举动在她意料之中,甚至等了半天。倒是裴若松僵了一瞬。
从高崖一跃而下,景色在眼前?加速上升。
司徒琅向来是作为保护者,不曾被人这样?抱过,她凭借仅有的抱着小榴打架的经验推断,抱紧些更方便?行?动。
于是她双手穿过发丝,认真地将裴若松的脖颈搂得更紧,脸在他怀里蹭过,而后贴紧。
裴若松耳畔只剩剧烈风声。
脑子里乱得要念清心?咒。
蓝色发带随风,拍到了他的脸。
一怀的栀子花香。
*
时间流速不同,外界已经过了几天。
左明镜总算找到机会,摆脱那位逃婚也要来追他的大小姐,带着小榴回到天一宗。
“我不理解啊。”
庭院中,纳兰咬着手帕,越想?越觉得费解。
二师兄已经跟她说完裴若松用的几个身份,纳兰被这几个马甲弄得头昏脑胀,理不清。
她吃了一筐核桃仁补脑,还是觉得头疼。
左明镜开坛酒:“你理不清没?关系,师姐理得清就行?。”
“我不理解啊。”
纳兰终于放下了那块可?怜的帕子。
“我们就这样?让魔族在院子里来回逛,我还教?了他种地!”
虽然?他在种地上是真的没?有一点天赋。
几个身份都是他,这魔头显然?深有城府,居心?良久。
纳兰不明白为什么师姐对?这个魔头不设防心?,就算是耍着人家玩,也不该这般毫无防备。
“未必是坏人。”
左明镜倒是晃着酒坛,开脱两句。
纳兰徒手捏碎核桃,边捡核桃仁边瞪过去:“二师兄,理由可?不能是为了逃避教?课业。”
虽然?除了那魔族,咱天一宗找不出第二个有耐心?的人来教?小榴诗词课业也是事实罢了。
“因为反推。”左明镜接过核桃仁佐酒,神?情?认真。
他往旁边一指:“答案在那。”
他指的,正是小榴。
小榴正在乐呵呵给大黄倒牛乳。
大黄表示自己真的吃饱了,小榴依然?热情?舀起一大勺子饭准备灌下去。
纳兰看向小榴,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慈爱,哎呀我乖侄子可?真是天真活泼可?爱开朗大方。
谁家的乖孩子啊?是我家的啊!
左明镜捧起酒上了屋顶。
纳兰还边帮小榴扒开大黄的嘴边问:“二师兄,你说的答案在哪啊?”
左明镜灌着酒,思索要不要让纳兰也跟小榴一起上学堂,好好学学推理。
小榴的性格就是答案。
小榴太天真,由此推断,他爹也许真的性格好品行?好,至少在家里时是这样?。
换句话说,但凡家庭复杂些,父母关系差些,都培养不出如此乐天纯真的小孩。
傻白甜。
两个白切黑,生出了一个纯正傻白甜。
*
司徒琅从裴若松怀里起身。
她整理发带,无意碰过耳畔,竟然?有些烫。
倘若法力还在,她定?要下场霜花,让身侧人冷静冷静。
她是失去法力,又?不是聋了。
她刚刚耳畔听到的心?跳,实在太急太快。
司徒琅理好衣摆,走在前?面,极目打量地形。
往前?平原广阔,枯骨不断,有橙色光亮处在吸引枯骨扑去。
裴若松在她身侧紧紧跟着,他望着司徒琅,他还记得悬崖旁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