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叫丫鬟通传一声, 就……就……”
就大白天的闯进别人夫妇间内室啊?!
谢明庭回过神:“我若叫丫鬟通传,岂能知晓你竟如此狂悖,天还未黑……”
视野里一抹青色衣角划过, 是识茵往内室去了。他眉峰微皱,继续说了下去:“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你未免也太过荒唐。”
“阿兄!”意识到识茵还在, 谢云谏红了脸,忙制止他。
又忍不住腹诽,还说他呢, 也不知道上次在北邙别院, 大清早地和他的“音娘”亲过来亲过去的是谁!
他支支吾吾地辩解:“那你也不该这样,说都不说一声就闯进来。‘将入门, 问孰存。将上堂,声必扬’。这还是小时候你教给我的呢……”
兄弟二人隔窗而立, 忽有一瞬的静默, 晚风泠泠, 吹得桌案上白玉镇纸下的一叠书笺和帘幕穗子轻微作响。
“不说了。”谢明庭道, “我就是来看看你,弟妹既回来了,这回你该不会再疑神疑鬼了吧?”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事。
谢云谏心里一阵阵发怵,忙道:“那之前是我错了嘛,我给阿兄赔礼道歉。就……十坛玉薤酒如何?”
玉薤是传世名酒,一坛价值千金,供不应求,也唯有才刚刚立了大功赏赐无数的龙骧将军才有这般大手笔了。谢明庭面无表情:“你当我是你那些狐朋狗友?”
谢云谏嘿嘿地笑:“我还以为阿兄好这一口呢。”
兄弟二人的说话声清晰地传入内室,镂花落地罩后,识茵足底腾起寒意,攀着罩框的手,紧紧将其上刻绘的缠枝牡丹纹印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