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事情。
云音点头:“当然,奴瞧得出来,郎君心里是喜欢夫人的。您还不知道,他从前就冷冰冰的,可不会对女子这般温柔体贴……”
一个“温柔”说得云音自己也笑起来,面上又红又烫。大公子自算不得温柔体贴,好几回,少夫人的求饶声听得她们都脸红心跳,他却一点儿也不怜惜,每次都折腾到大半夜,害得她们也就只能守到大半夜。
她还没嫁人呢,是听娘说,当丈夫的越疼妻子,才会在笫榻之事上要的越多。依她看,少夫人自己也很是受用……
识茵自也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眸光微闪未就这话题继续。她道:“你给我讲讲郎君从前的事吧,我可一点儿也不知道呢,也不知他从前都喜欢什么。”
少夫人问的是二公子,这一点,云音已反复被云袅提醒过,自不会记错。她道:“总归不过是弓马骑射之物。少夫人可能不知道,咱们二公子少年从军,在凉州驻守多年,犹擅箭术,是连凉州公也称赞过的射必叠双。”
“三年前,河西之战,咱们二公子才十九岁,跟随凉州公征讨吐谷浑,于万军丛中一箭射穿敌将眼睛,对方登时大乱。消息传回京中,圣上大喜。如今又晋封龙骧将军,品级还在咱们那位大公子之上呢!”
说起谢云谏来,她款款而谈,识茵一颗心却渐渐地沉落下去。
郎君既是武将,缘何……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伤疤?
她知道他肩下有伤,是为护友人所致。至于背面的,虽不曾见过,到底也曾摸过,似乎是没有的。所以如果他真的是武将,又如云音所说,是一刀一枪在京中磨砺出来的,缘何身上仅仅只肩上那一道伤?
还是说,云音其实夸大其词,他虽走的军功这条路子,实则不过如其他勋贵子弟一般,往军营里镀个金罢了……
一直到谢明庭回来她都是魂不守舍的,如一尊玉雕,安静地坐在窗前,任烛光染上光彩。
谢明庭从门外走进时看见的便是这般清冷端庄的神女图,她撑着腮,坐着烛光与夕光里,以手指百无聊赖地缠弄着一缕秀发,似在想事情。
他眼睫微动,心脏处又被那熟悉的热意涨满,前所未有的安定。他稳步走过去,手持着那串项圈轻轻拍了拍她肩胛:“在等我?”
识茵回过神来,微笑应他:“郎君回来了。”
她起身欲行礼,却被他双掌轻轻按住,金光交织着白玉的温润剔透在眼前一闪,男人将那串项圈提至了眼前给她看,她微微一愣:“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