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再无关系。
有血缘维系的亲缘关系尚且如此,何况是夫妻。
这世上,也就唯有云谏和他最亲。但他却占有了他的妻子……
何况妇人所用的避子汤药性甚为寒凉,他不用,要承担生育之险的可就是识茵。卷入陈留侯府这趟浑水,她已经很可怜了,他又怎能再伤害她。
这时室内响起细微的声响,知道是识茵醒了,他给陈砾使了个眼色,陈砾立刻会意,拔步离开。
识茵穿好衣裳,从屏风后出来时,正瞧见陈砾从窗畔一掠而过的身影,她愣了一下,目光旋即落在那方空荡荡的窗台上,脸上刷的就红了。
昨夜就是他嫌高度不够,硬要抱她去窗台上坐着,她那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骨酥筋软,拗不过他也就只好由他,等到醒来就是现在,窗台早被打扫一空。
也不知道侍女们打扫的时候,会不会看出来……
又在心里恼自己,怎么就应了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求呢。虽说,虽说是药效的缘故吧,但也不能什么都依着他。这才一开始他便如此荒唐,若自己百依百顺,日后可还了得?还不知道要怎样变本加厉地对她。
谢明庭回过眸时瞧见的便是小娘子脸儿红红地望着那方窗台,秋水似的明眸一阵阵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视线相对,她脸上红云更添一层,神色略不自然地撇过眸去。他抿抿唇,以眼神示意她过来。
这时陈砾已经离去,她慢腾腾地挪过去,坐在了他腿上。
谢明庭本意并没叫她如此,见状倒也不好再推开。他一只手虚虚环住她腰,道:“母亲来了信,马上就是月末了,按例要祭祀祖坟,只怕你我还得在这里住上几天。”
“你若是嫌这里地处北邙无所事事,我在伊阙还有座别院,那边风景宜人,又有石窟可看,等过几天,再带你过去。”
原是为了这事。
婆母为了让自己同夫婿圆房竟然在茶水里下药,婆媳关系往日再和睦此刻也是尴尬的,她亦不想回去。识茵低下头:“没事的,妾和郎君在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