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眼中的怜惜并没逃过谢明庭的眼睛。他轻轻握住她手:“你想问这个?”
将她的手拿下去,他自嘲勾唇:“当年我想救一个人,替他挡了一剑。我以为挡住了那一剑他就不会死,可后来他还是死了。”
识茵见他眼中落寞,便知那人定是于他而言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她没有多问:“都过去了。”
“以后,妾会陪着郎君的。”
说着,又俯身在他侧颊印下浅浅一吻。谢明庭不明所以,侧眸看她。
她吃吃地笑,纤纤十指捧住他俊美无俦的脸,闭眼倾身似要吻他。他面上终于有了些反应,却是侧颜躲过,语声微微无奈:“好了。”
再这样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
识茵只抿唇笑:“郎君真可爱。”
“可爱”这词向来多用来形容女子或是幼童,哪有用来形容成年男子的。谢明庭蹙眉:“什么?”
“每次和妾亲近,耳朵都红红的,好像被恶霸欺负的小媳妇。”她道,话锋一转,笑得娇躯微颤,“可妾,不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么?”
他这才明了她竟又是在打趣他,这个小心眼的姑娘……谢明庭面色冷淡,忽而将手中的浴巾往池中一摔,再度欺身咬了上去。
屋外,云袅等人本已等候在房门之外,预备进屋送早膳。闻见里头的动静,只好退下。
二人又纠缠了小半个时辰,识茵再没了力气挣扎,恹恹地倒在他怀中顺从地任他抱出去,身上未着丝缕,只搭了件男人宽大的寝衣。
脑后发丝上黏结的水珠,一滴一滴地落在颈后白如玉耀的肌肤上,偶有几滴顺着黏在颈上的发丝流至冰雕玉琢的锁骨,又滴答落进寝衣遮挡下的幽深。
床帏间一应被褥已经更换过了,桌上也摆好了新奉上来的餐饭,谢明庭将她放在榻上,小娘子倦怠阖着眼,嗓音喑哑地控诉他:“困……”
谢明庭没有强求,替她将衣裳一件件穿好,又将她抱去桌案边。
入目既是那碗偃月馄饨,面皮上还沾着些许生面,显然是未曾煮过。他愣了一下,转瞬明了母亲的意思,厌恶地皱了下眉,将馄饨撤下。
“这是什么?”
怀中的女孩子这时却瞧见了那碗馄饨,好奇地从他怀中支起身子。谢明庭微微抿唇:“没什么,你吃些其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