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低笑,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你这又是做什么?学汤圆儿一样,伸懒腰?”
识茵回过身来,长长地叹了一声:“对啊,一直坐着看书,腰好疼的……”
谢明庭便擒住她腰,就着衣裳或轻或重地替她按揉着。识茵舒服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个姿势,低低地抱怨:“我现在,又不能出门,又不能动,什么都不让干,你又不在,一天到晚就只有坐在这儿看书,真的好无趣啊……”
原本在江南时,她还想着回京后说不定可以重拾老本行,继续做她的讼师。结果一回来,反倒连门也不能出。为着两人的事不至于暴露,她自己虽没有怨言,可一连近一月都要待在府里,实在是太乏味了啊……
谢明庭替她按揉腰部的手微微一滞,不知要如何答言。女孩子又从他怀里爬了起来,两条雪藕似的手臂,戴着玉钏软软攀附上他脖子:
“明郎,我什么时候能去见我表哥他们啊。之前说我表哥娶了妇,这两年,也该有孩子了吧?我好想去看看他们……”
“还有识兰,也不知道嫁人了没有。她其实没有那么坏的,一别这许多年,我还真想再见见她……”
小猫的情绪十分低落,若她身后有尾巴,也一定是沮丧地耷拉着了。谢明庭抱住她,不由放软声音:“再为我忍耐些日子好么?不会一直这样的……”
“等这件事过去,我就和你一起归隐,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届时,你就可以自由自在,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
识茵原本也不是抱怨,只是实在待在家中太无趣了些。她现在又有了身孕,连在府中转久了、院子里练个箭丫鬟们也会如临大敌,仿佛她是弱不禁风的小婴儿一样,实在乏味。
她叹口气,素净的指甲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抠着他胸前衣襟:“那你呢,明郎。”
他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做的事,只要年年岁岁能和茵茵在一起,就是我毕生所求了。”
哼,巧言令色,就会说好听的话来哄她。
虽如此想,心间却也泛起一丝甜蜜。她抱着他,将额头抵在他额上,樱唇微弯。
男人滚烫的唇瓣已贴了上来,先是衔住她上唇轻轻吮咬了一会儿,再含着那小小巧巧樱桃似的唇珠,撬开贝齿,游曳进腔子里,肆意妄为。
丁香都被吮得发麻,识茵低喘微微,眼边都染上媚色。她朦胧抬眼,跌入男人深沉而饱含爱欲的目光里,顿时身如过电一般,脸上渐渐升温。
她知道那眼神代表了什么,每次他想那个的时候,就总用这种狩猎一样的目光看她。
谢明庭再度深深看了她一眼,拨了拨她颈前的铃铛,将人自膝上放下:“我去沐浴。”
她瞬间清醒过来,拽着他一只袖子:“你,你做什么?”
“识茵不是想要宝宝么?当然是和识茵一起生猫猫。”
她愣了一下:“不是,不是已经有了么?”
男人微微笑了下:“怀孕的小母猫也别有一番滋味啊。”
这句自是说笑,识茵愈发不解。四目相对,男人眼中笑意褪去,愧意流转,又一阵欲言又止的模样。识茵霎时明白过来,上手去掐他腰:“好啊谢有思,你又骗我!”
她生起气来也像只炸毛的猫,蛾眉紧蹙、樱唇紧咬,两边腮帮鼓鼓的,仿佛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好惹”。
但这个样子的她才说明她并没有真正生气,否则,定又会是几日几月的不理他。谢明庭伸手将闹脾气的猫儿抱入怀中,诚恳地道歉:“这只是演的一出戏罢了,对不起,我事先没和你说。”
他将自己的计划缓缓说来,原来,连同那位来家里诊脉的医师,都是他演的一出戏。为的是试探母亲,再顺势回绝她送过来的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