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是真正的君子,对母亲也是用情专一。
他怎么可能与别的女子有染呢?还、还诞下子嗣。
谢云谏很快否决:“怎么可能呢!当初多少人给父亲送妾室都被回绝了,他怎么可能做对不起母亲的事!”
“为什么没可能。”谢明庭静静反问,“他那些朋友里不也有纳妾的么。”
“可父亲不会啊。你忘了吗,他常常对我们说母亲为了生我们吃了很多的苦,要我们爱母亲,孝顺母亲,还教我们男子汉大丈夫用情要专一,不能像那些纨绔子弟见一个爱一个,糟蹋人家小姑娘。”
“可人或许是会变的……”
谢云谏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老将父亲往坏了想,皱皱眉道:“反正我觉得不可能,父亲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做小辈的,也不该没有证据就妄加揣测。”
又用手肘撞了下他:“你怎么回事啊,无缘无故怀疑起父亲。茵茵有了身孕,你不应该正是高兴的时候吗?怎么还愁眉苦脸、胡思乱想的。”
谢明庭还未想好如何回答,谢云谏又小声嘀咕:“你可别这副脸回去叫茵茵瞧见,她还以为你不高兴呢。喏,你要真是因为不喜欢这孩子才想东想西,那生下来给我养也可以……”
谢明庭知道弟弟是为了让自己脱离愁绪才故意这样说,忍不住笑了一声:“还没有。”
这回轮到谢云谏愣住,“啊”了一声。谢明庭眼中笑意渐渐平静,又解释了一遍:“我说,茵茵还没有怀孕。方才医师来问诊,是我故意请他这么说的。”
“那你为何……”
“没什么。”他淡淡笑了笑,眼中却殊无笑意,“母亲不是想抱孙子么?就骗她说茵茵怀孕,让她高兴高兴。”
谢云谏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这种事也可以骗母亲么?谢明庭心中则想,弟弟说的对,父亲并非始乱终弃之人,他也不相信父亲会与谢氏有染,只是母亲的种种行为实在反常才让他往那个方向猜。
但愿,一切都只是他多想吧……
这之后,谢明庭的政务渐渐繁忙。
尚书台主管六部及各州郡一应政务,原就是三省之中最为繁忙的部门,好在他此次升任尚书丞,并不用处理那些日常事务,只全面负责变法一事,倒是减轻了许多肩上的负担。
眼下,发给江南诸郡的政策文书已经颁布了下去,重新清丈土地分给百姓,设常平仓,发放低息的贷款给农民与手工业者……看似简单的政策实施后牵动的却是千头万绪,尚书台每日都有江南各郡的邸报传回,一切都在他制定的计策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整个江南地区有如夏日草木般欣欣向荣。
政务既繁忙,他留在家中的时间便不多了,一日之中也只有晚上能留在家中陪识茵,难免有些冷落她。
这日夜里他回到家中,便见她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的书案上,伏低了背,挺直了腰,整个上身都悬空着,一对丰盈雪软裹在衣襟里,撑出饱满的玉桃形状,身形曲线一览无余,颈前又缀着那串铃铛,真像只伸懒腰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