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明:
“你说的,可是当真。”
“当然。”畏惧他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识茵忙应道,“我不会走的,我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你很难,你有太多的事要做了。所以,我不会给你添乱……”
月光明明,打在她脸上,她眼中的诚挚和畏惧都一览无余。谢明庭看着那双似乎格外真诚的眼睛,经络里已经开始轻微沸腾的血液终究渐渐平息下去,回归方才的平静。
这一次,会是真的吗?
他低着头,目光一错不错地蕴着哀戚,许久的许久也没有任何反应。
识茵心里渐渐地也没有底,她暗暗咬牙,踮起脚以双手环住他脖子,作势要吻他。
眼角余光却瞥见身侧门边泻出的一丝橘黄光亮,她撇过脸,却见原先在屋中的谢云谏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正错愕地看着他们近在咫尺、就快相触的唇:
“茵茵,你……”
他震惊的神情都僵在脸上,宛如一副面具。
坏了。
识茵心里咯噔一声,慌忙将人松开。“云谏……”她磕磕绊绊地唤他。
那种被捉/奸一样的窘迫与羞耻又漫上心头了,才想要解释什么,下巴却被钳住,身前的男人压了下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当着弟弟的面,吻住了她!
温热唇瓣携着晚夜的风落在唇上时,识茵双瞳蓦然瞪大。
唇上是不断攻城略地、推挤含吮的唇瓣,颊畔是谢云谏震惊的视线,识茵羞窘到了极点,双臂攘在他胸前用力地推攘着,却是无济于事。
轻啮,吸吮,顶开贝齿游曳进腔子里,勾住她舌……成婚日久,这种事他早能做得熟稔又强势,不容抗拒地紧紧压着她,将她拉入情与欲的深渊里。
在他强硬的攻势里,识茵很快便软了身子,如一株缚上松柏的女萝,无意识地将他紧紧缠缚,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已彻底变得无力。月光打在她微阖的眉眼上,将她不自禁的柔媚和顺从都照得无处遁形。
谢云谏震惊地看着那张似熟悉似陌生的脸,心脏处传到剧烈的跳动,他想冲过去,冲过去将哥哥拉开,可看见她越来越沉溺的脸,心间竟生出怯懦。
最终,他愤然摔门而去,重新合上的门扉在夜色静寂里发出巨大的响声。像是被这一声惊醒,识茵倏地回过了神来,奋力将他推开:
“你真是过分!”
红唇已被他咬出了血。识茵气得胸脯都在起伏,挥手欲要打他,却被死死擒住。
她在气,气自己身子的不争气,更气他方才的那一通挑衅。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在云谏面前宣读对她的所有权,好像她是他的什么战利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