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怎还会觉得他可怜?他根本从未改变,骨子里就是这般的自私阴冷。
“我怎么过分了。”谢明庭擒住她手的手渐渐放下来,改为抚上她唇,将那抹鲜血在唇上涂抹均匀,于月光下,泛出水光一样的润泽。
“莫非,茵茵还想追上去不成?”
“追上去又做什么呢,我亲了你,所以你就要一视同仁地让他也亲你?”
“你……”识茵一噎,却是没有说话。
的确,方才要推开他只是她下意识的举动,她追上去能做什么呢?和云谏解释吗?可她又能如何解释?又该以何种身份向他解释?妻子?还是长嫂?
顾识茵已死。她现在,名义上是他哥哥的妻子,尽管这并非出自她的意愿。但或许是始终耿耿于怀从前的事,被云谏看到时,她还是会下意识的感到愧疚。像是被捉奸了一样。
见她神情恍惚,谢明庭便知道自己那番话作了数,会心一笑继续说了下去:
“茵茵,不管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他,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你如果因为觉得亏欠他,所以想要对我们一视同仁。那,我们同床共枕过那样多次,你是不是也要让他一一睡回来?”
“你……”识茵的脸一瞬红若桃夭绽放,她震惊又羞恼地瞪他,“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她怎可能是那样淫.荡无耻的女人?
谢明庭却接着说了下去:“尝过哥哥的滋味,所以也想尝尝弟弟的,再加上,你觉得他武将出身,常年军旅生涯,体力就一定会比我更好,是不是?茵茵?”
“可我也不差啊,从小,我们就一起学骑射,学功夫,他射箭还是我亲自教的,我身体也很好,这你是知道的。难道,你有了明郎还不够吗?”
他故意说得露骨,是为了叫她无法面对和弟弟做那种事从而选择他,算是一种故意的激将。识茵羞耻得全身都在发颤,心脏亦剧烈跳动。
她脸色涨红,忍不住骂他:“你真是惯会胡说八道!”
“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却怪到我身上!”
“这就是胡说八道了?”谢明庭轻笑,旋即却敛了笑意,“茵茵,你不可以待我如此狠心。”
“和你成婚的是我,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也是我。怎能用完了就将郎君一脚踢开呢?”
“我可以等,也可以给你时间,但我和他之间,你必须得做个选择。不然,我们三个人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识茵哑了声,闷闷地低着眉,没有反驳。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她不可能一直和他们两个纠缠不清,夜长梦多,那只会发展为她的噩梦。
可是,她又真的没想好要选谁……
谢明庭见她似是听进去,又道:“今晚,我过来好吗?”
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脸色瞬间又红了:“不要脸!”
说完这句,她迅速从他怀中抽身,头也不回地背身走了。
谢明庭目送她离开后,才又回到书房里。
这几日兄弟二人都睡在一起,倒是默契地没有去打扰识茵。自然这也是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去找茵茵,弟弟必定会闯过来,打破这段时间来之不易的平衡。
所以,在弟弟妄动之前,他也是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谢云谏此刻正耷拉着头裹着被子坐在榻上,很是沮丧的样子,一见到兄长,那双相似的眼中又腾起滔天的火。
“谢明庭!”谢云谏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唤他。
“你的无耻和不要脸又一次奏效了!”
谢明庭微笑,好心情地替他收拾了案上碗碟,在榻边坐下:“那又怎么样?她就是爱我啊。如果她不爱我,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