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好的要和他在一起呢?他们郎情妾意,他倒成了个外人是吗?
他强抑心火地低眉,侧转过身子,用右手去拿案上的药膏,识茵见他行动很不便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从清晨她便注意到了,他好似是受了很重的伤,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能怎么样。”谢云谏立刻接道,“旧伤复发了而已,茵茵不用心疼他。”
“……”识茵一阵语塞。她本来也没想心疼他。
但很显然,谢明庭也没想着心疼她,他上药的力度与温柔丝毫沾不上边,分明只需要把药膏涂抹到伤处抹平即可,但他揉得很重,像是为了泄愤一般,只几下识茵便吃痛地蹙起了眉。
谢云谏在一旁看得干着急:“你轻些呀……你都弄疼茵茵了。”
“你会不会上啊,不会让我来!”
谢明庭面无表情:“要把药效揉进去才会好得更快。”
要揉进去才会好得更快?这是什么歪道理。识茵想。
实则她只是腿上被砸伤了而已,过几天自然也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他们又是冰敷又是上药。分明是他们兄弟相争,要拿她作筏子。
还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如是,折腾了一通已是日暮黄昏。虽则谢明庭用的是右手,但筋骨相连,待到上完药后,他额上已因肩头的剧痛而密布冷汗,面色亦苍白如雪。
识茵不放心地追问:“你……真的没事吗?”
瞧瞧,云谏既在,莫说是“明郎”,便连“郎君”也不肯唤了。都变成你啊我的了。
谢明庭面色阴郁,并不开口。谢云谏再度抢白道:“没有没有,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
识茵愈发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