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肩头剧痛仍在蚕食鲸吞他的感官,谢明庭轻叹:“你不是我,又怎能明白我的感受。”
“你从小,就能收获很多人的偏爱。可我没有,我就只有茵茵。”
这世上就只有她会关心他,会对他好,会给他绣帕子,会主动地来迎他,且让他领略到这世间至欢的快乐,让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或许在旁人看来平平无奇。但于他而言,却是弥足珍贵的。他甘愿沉溺,也不愿放手。
谢云谏忍不住纠正:“茵茵不是你的,是我的,是你骗了她!”
“也许吧。”谢明庭不愿与他过多相争,话锋一转,却换了个话题,“你总说我欺负她,你又怎知,她不是自愿的?”
谢云谏气结:“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连我都耍得团团转,她能斗得过你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做的那些好事!在你的胁迫之下,就算她主动又能怎么样?就能说明她是自愿的吗?”
“是吗?”谢明庭轻笑出声,“看来云谏也不笨啊。”
“你少和我套近乎!”谢云谏冷声打断他,“我告诉你,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只有茵茵,我是绝对不会放手!”
“陛下已经恩准了我留在义兴,我有足够的时间和你在这里耗,但我希望你能坦诚一点,别再耍花招了。就,公平竞争如何?”
“公平竞争?”谢明庭眉尖微动。
“是,既然你那么自信你们的感情,那就让她自己选!”
*
次日,当辗转反侧了半夜才睡去的识茵睡眼惺忪地推开房门之时,谢云谏便手持花束神出鬼没般出现在房门之外。
“茵茵昨夜睡得可好?”
他手里擒着把山茶花做的花束,面上盈着轻快如风的笑,哪里还有昨日见了她受伤小狗般的荏弱可怜。
她愣了一下,他已将花束塞进她手里,眼中悉是盼着她能喜欢的希求:“这是我早上去后园采摘的,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识茵昨夜其实并没有睡好。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青年红着眼控诉她变心的模样,她实在愧疚,辗转了半夜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了。
但这会儿,他自己却似想通了一般。一时间,心间乌云笼罩的愧疚都随之少了许多。她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谢谢云谏,我很喜欢。”
二人在屋中说了一会子话,原本蜷在窝中的汤圆嗅见熟悉的气味儿也闪电一般蹿了出来,扑进谢云谏怀中,亲昵地在他怀中撒娇。谢云谏喜笑颜开地接住它,大手轻捋猫儿脑袋,一人一猫玩得正开心。
识茵在旁瞧见,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
他又变成从前那个开朗活泼的青年了,真好。
瞧着他昨天那幅委委屈屈控诉她变心的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