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伤口, 且刺得不浅,霎时间,汩汩而出的鲜血便湿透衣襟。
谢明庭肩头剧痛, 薄唇间不禁溢出一声闷哼。陈砾忙上前将他二人分开:“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谢云谏眉目灼灼, 泛着凛冽的恨意:“以他做过的那些事, 难道我连捅他一刀都不可以了吗?我没动他其他地方已是仁至义尽!”
又看向兄长:“我警告你谢明庭,你今晚不许去骚扰她,否则,我捅的就不会是这里!”
大约是理亏,陈砾也不知要如何反驳。谢云谏又问:“客房在哪儿?我住哪儿?”
谢明庭终于开口, 却是对陈砾:“带他去吧,我回书房即可。”
“侯爷?”
“去吧,我自己能行。”
已是深夜, 他不愿将事情闹得太大。幸而府邸里周鸿等人原先备给他的那些丫鬟仆役都已打发去了郡府衙门,留在宅中的是这一路上跟随的仆役,这会儿也被遣散, 事情不至于传出。
否则,他今日为挽救茵茵和他名声所做的一切努力,便会前功尽弃。
陈砾应声送了谢云谏去客房, 又匆匆返回书房。
医师已被叫了过来, 替谢明庭拔出那把匕首处理过伤口,上好药包扎过, 原本用来清洗的一盆清水已尽数变成了红色。
地上,散落着他褪下的衣袍, 俱已被鲜血染红。
医师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见状不无疼惜地说:“使君近来可不能再使力了, 我看那儿原来就有几处旧伤, 旧的还未好全怎么又添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