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清白了,焉有不从之理,去,请表小姐过来。”
不多时,一位相貌清秀、荆钗布裙的女子便被小厮引了进来,羞答答地行礼:“见过表兄、陈留侯。”
楚淮舟的脸色这才好了点:“侯爷,这可是你走丢的那位令夫人吗?”
“哦?那是在下错怪楚府台了。”谢明庭笑晏晏地道。忽而起身,俯身向楚淮舟行礼,“在下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他态度的转变未免来得太快,楚淮舟还未反应过来,他人已走至庭下,侍从慌忙报了临芳院中人去楼空之事。
楚淮舟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所以方才,只是他为了拖延时间、调虎离山演出来的一场戏?
而他竟还像个傻子一样,被对方戏耍了小半个时辰!
他气急道:“不许走!”
谢明庭回过身来,眼中清湛湛地倒映着对方身影:“楚兄还有什么吩咐?”
楚淮舟神色一凛,心间又惴惴的寒。他能有什么吩咐,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承认这件事,此时若挑明,岂不刚好送了把柄到对方手里?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着了对方的道,没能早一点识破!
涌到喉口的千言万语都化作眼底的一抹讥讽,楚淮舟强抑火气地开口:“在下送送侯爷。”
这一送就送到了东阳县城城门外的码头,陈砾已将识茵安顿在船室中,独自等候在船头。
他同谢明庭交换过眼神,谢明庭会意,回身对紧随其后的楚淮舟道:
“看来吾妻已经寻到了,就不牢楚兄费心了。”
浅笑晏晏,清颜如玉。楚淮舟的脸色霎时败如死灰。
船室内,识茵已被麻绳五花大绑地捆住,嘴里亦塞了块麻布,发不出半点声音。闻见这熟悉的声音,她全身一震,无奈手脚软绵,竟使不上半分的力挣脱。
船外的争执却还在继续:“谢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