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骗到这寺院里来私会。
这个人,当真冷心冷情。
而公爹和母亲死在同一年,当真没有关联吗?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沉思着,感知到她目光,他漠然看过来。识茵蓦地移过视线。
“母亲和父亲,从前感情很好吗?”
佛事既毕,众人乘车返洛。回程之时识茵和谢云谏自是同车而行,她悄悄地问。
不怪她疑惑,实在是武威郡主将公爹的身后事做得太讲究了。她毕竟是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这样的排场。在她的认知里,人死了,停灵过后,就该入土为安。但婆母却每年都要在寺中为他抄经祈福,举行往生仪式,祈求一个来世,足见二人伉俪情深。
“是挺好的吧。”谢云谏道,“母亲是父亲亲自向老凉州公求来的,当日便发誓此生绝不会纳妾。后来他也做到了,不过倒是为了我父亲经常出门采风这件事经常吵……”
又很认真地看着她:“茵茵,以后我要是死了,你可别像阿母一样为我守寡,遇见合适的可以照顾你的就嫁了吧。”
识茵本还想着公婆的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得心中一跳,旋即斥他道:“你胡说什么呢。你不是都要留在京城不去军营了吗,好端端的又说死做什么。”
谢云谏心间熨帖,脸上乐开了花:“别生气啊,开个玩笑嘛。”
识茵愈发生气了:“有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吗!不许胡说!”
谢云谏遂闭了嘴,眼睛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他只是想看茵茵关心他的样子罢了。
“我不会死,也不会要茵茵改嫁。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识茵仍别着脸,没有任何回应。
眼下他还不知道她也在骗他,等知道的那一日,又该是多伤心呢。
长痛不如短痛,这次离开京城后,她就把一切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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