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青青啊,是妈妈。”
“我知道。”
另一边没有说话,桓青只能听到呼吸声。他主动说:“上次少的那五万,可能要晚一点……十一月我就有了。”
其实他现在并不是不够,但还想留下一点,想给厉冬准备好他的住院费和护工费。他总觉得,也许十二月还要帮厉冬交钱,说不定来年还要帮他交钱呢。
“好。好的。”陈淑婉连连应声,又轻声说,“妈妈不是来催你。”
桓青没有说话。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陈淑婉忽然说:
“青青,是我们对不起你。”
对不起这种话,以前她也常常说,但这次听上去有点不一样,不像从前,总是在他数次拒绝以后濒临崩溃时出口,哭着喊着求他救救他们。
这次的语气太静了,仿佛真的有很深的愧疚感。
桓青想,也许是马上要把钱还清了,所以她终于良心发现了吧。
但他并不想说没关系。
桓青没有应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汪浔一打开家门,就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