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人,工作间的门半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他的心提了起来,快步走上前,站到工作间门口时,迟疑了一秒,但看到靠着桌腿坐在地面上,醉醺醺的桓青,还是没太多犹豫,抬脚跨了进去。
电脑的主机亮着,但显示屏已经黑了,估计是长时间不用,已经自动息屏了。
察觉到有人进来,桓青立刻抬起了头,开口就是赶人:“你进来干嘛?出去!”
汪浔没动其他地方,俯下身试图将人抱起来。
桓青已经完全喝醉了,一被他碰到就剧烈地挣扎:“别进来!别进来!快点出去!”
汪浔的脸色很沉,没管他的抗拒,手上用力,将他胡乱推搡的手锁住,然后趁他呆愣的片刻,看准时机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到了客厅里,桓青的情绪也没刚刚那么激动了,只是单纯的醉到迷糊,靠在汪浔身上没有动弹,好像一个坏掉的机器人。
看到他又喝得烂醉那一瞬间,汪浔是有点生气的,但这时候那点气又立刻散了,轻轻叹了口气,将人抱到卧室的床上。
他知道桓青最近心情不好,一方面是厉冬的事,另一方面,他昨天偶然听到他打电话,桓青的经济状况好像也出了点问题。
但昨天太晚了,他没有作声,想着第二天再讲也来得及。没想到就这么一天的工夫,他就把自己喝成这样了。
翌日,桓青酒醒,想到昨晚是怎么从工作间出来的,依然还心有余悸。
见到汪浔,第一句话就是:“你下次别进我工作间。”
汪浔点头:“知道了。但是你下次不要喝酒了。”
桓青没说话。
汪浔又说:“不然我下次还是要进去的。”
“你不能进去!”桓青忽然激动起来,大声说,“我喝死在里面了也不关你的事,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进去!”
昨天没被汪浔看到是侥幸,万一下次看到了呢?桓青完全无法承受那样的结果。
汪浔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动,只觉得他又开始喝酒,真的让人很痛心。
戒酒是一件难事。
“这个给你。”
桓青手里忽然被塞了个玩偶。他低头一看,是只眼熟的黑白花小狗,这次做了整体,白脑袋黑耳朵,身体是白的,四只脚是黑的。
汪浔深吸了一口气,问:“青青,你是不是不想用账号上的钱?”
桓青下意识说:“没有啊。”
汪浔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你为什么缺钱了也不告诉我。”
桓青条件反射地摇头:“我不缺钱。”
汪浔抿了抿唇,说:“昨天晚上,我听到你打电话了。”
桓青脑子里的某根弦瞬间崩断了,昨晚的酒意似乎还没散尽,此刻一股脑冲上头来,让他朝汪浔大喊:“谁让你听的?关你什么事?!”
他一下子发这么大的火,汪浔也懵了:“我、我……”
桓青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但语气依然很冷:“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管。”
汪浔:“但是账号上的钱……”
桓青打断了他的话:“那是你的。你一个人想脚本、拍摄、剪辑,我从来没觉得那是我的钱。”
汪浔的胸口起伏着,没有说话。
桓青低头,看到手里的玩偶,掌心接触到的部分暖呼呼的,就像汪浔一直以来带给他的感觉。
而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能力,他只会用尖锐的态度和过分的言语去伤害别人。陈淑婉以前总说他从小就不会关心别人。
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汪浔是不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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