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

“不过,也该买个花瓶,以前你就喜欢采点儿什么野花狗尾巴草插在瓶子里,东西买来,就由你折腾。”

余宝笙也笑起来,那时候在高原的小屋子里,她是爱摆弄那些野花野草,没想到乔远峰还记着这个,心里热热的,转头问:“今天不是陪你妈妈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原本也没什么,就是到酒店陪她吃个饭。”乔远峰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声音温柔,“本来也想着晚上回来陪你。”

武琴本人其实是个很强势的人,外柔内刚,尽管乔远峰对佐芝夏这门亲事已经亲口不止一次拒绝,但是在武琴看来,她给儿子选的这条路一定是通向康庄大道的。乔远峰回国已是错,跟芝夏分手是错,而现在芝夏挽回,而他一意拒绝,更是错上加错。别说她是真喜欢芝夏,就是这门亲事能给儿子带来的后福也显而易见,乔远峰能力不差,以后在医院竞选副教授,再以后教授,这样的社会地位,谁又能小瞧?看着儿子昨天对待芝夏的态度,武琴又气又急,她都打听过了,现在的乔远峰的工资也就比普通医生高些,他好好一身本事就打算在这里干着超负荷的工作,熬个满身病痛,最后拿一点儿工资退休吗?武琴对乔远峰这副死倔的态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急的不仅仅是儿子的婚事,更是他的远大前途。

吃饭时只要说到前程婚姻乔远峰都不接任何话茬,等武琴一吃完饭,便说我还有事,先送您上楼。武琴一听柳眉倒竖,说是你那个医院又让你无偿加班了吗?乔远峰一听这个就冷下脸,说我是真有事,武琴恨恨地看儿子离开,心里也打定铁主意。

余宝笙不知道这些,乔远峰也不会告诉她这些,她只知道乔远峰的到来自己很踏实很安心。被乔远峰安抚到大床上,余宝笙想起上一次的酒醉未果的尴尬,果然是酒壮怂人胆,忍不住吃吃笑起来,乔远峰略一想,也明白余宝笙在笑什么,忍不住也哈哈大笑,笑毕弯腰圈住余宝笙,俯到她耳旁说了一句话。余宝笙先是一怔,满脸不确信,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继而脸色大红,气急败坏地挣扎着爬起来指着乔远峰道:“你……流氓!”

说着不解气又用枕头盖到乔远峰的脸上,被乔远峰推开,余宝笙闪到床边看看自己的手冲到洗手间,好一会儿才回来,看一眼靠在床头的老神在在的乔远峰,拿了枕头要走,结果被乔远峰眼疾手快扯住。

“要去哪儿?”

“我去隔壁,才不要和你这种变态睡。”余宝笙抱着枕头往门口蹭。

乔远峰趁着余宝笙愣神的空当,连人带枕头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