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笙躲开脸不理他,乔远峰咬咬她的耳朵,余宝笙立刻脸红。

“正常现象啊,你学医难道不知道?”乔远峰很懊恼地发现这个问题居然同行也不理解。

“你用你自己的啊,为什么用我的,还趁我睡着,怪不得那天总闻自己的手有股怪味道,我还拿包子吃了呢。”余宝笙瞪着红眼睛控诉,真是醉酒误事,上次她真的以为两个人干干净净就是盖棉被纯睡觉,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再看看自己的手,怎么看怎么不爽。

乔远峰却满脸得意,看余宝笙粉红的俏脸,又嗔又怨,乔远峰心中一荡,抓住细白的手指一根一根吻过,慢条斯理地说:“我怎么觉得宝笙哪里都好呢?”

余宝笙本来因为生气而红的脸立刻窘到紫涨,让她直接死掉算了。

贴着粉粉的面颊,乔远峰知道自己的身体本能又被唤醒,或者说从昨天开始就再未沉睡,余宝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乔远峰也有些羞窘,他现在真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对待自己的欲望完全没有了章法控制,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刚要站起来衣服的后衣襟却被扯住,回头看余宝笙一双盈盈的水目变得深沉,也不说话,只是执著地扯住他的衣襟,望着他。

乔远峰抓住余宝笙的手指,一个一个地轻轻掰开,摩挲着每个手指头,然后说。

“扯住我是要负责的,宝笙?你还有机会后悔。”

“放火也是要负责的,宝笙,再不松开就没机会后悔了。”

余宝笙顺势软软地靠在乔远峰的怀里,手指搭在他的脑后,把他拉向自己。乔远峰很容易地化被动为主动。

情-爱也许不能算是最好的治愈药,但大概是最直接快捷的安慰药,余宝笙的不安和委屈在乔远峰的缱绻温存中消逝,乔远峰晚上从母亲处回来的不悦也在两个人的耳鬓厮磨中变得无足轻重。

前一夜,余宝笙羞赧,乔远峰急切,那一场情-爱来得太突然,谁都控制不了。乔远峰的占有多于爱慰,余宝笙的确认大于享受,对于两个人,这场情-爱意义重于实质,与昨夜相比,今天是补偿,把那些囫囵吞枣的过程一一还原,把那些来不及说出的缠绵一一表白。

余宝笙眼里的水雾渐渐凝成细细的水淌下来,却只淌到一半便被燥热蒸发。她喜欢这样身贴身、心贴心的感觉,错过豆蔻少年初恋的懵懂,浪费双十华年的恣意,在二十七岁与乔远峰相遇结合,她爱上这种成年人的爱情,可以安心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以自由成熟的躯体迎接饱满的果实。

公开

在乔远峰的强烈要求和需求下,余宝笙与乔远峰开始了半同居生活,有时候在自己这边,有时候在乔远峰的公寓,有时候对方值夜班便各自回巢。

武琴原本要在国内待一周,却临时决定再待些日子,对于乔远峰分出时间陪武琴,余宝笙倒没有太多想法,陪父母人之常情,之前她还介意佐芝夏和武琴的关系,但是前女友是不是根根刺全在于自家男人的态度,若他暧昧不清,前女友就是定时炸弹,可是乔远峰的态度坚决,余宝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乔远峰见异思迁,那她也挽回不了。冷眼旁观,现成的例子就在眼前,佐芝夏再放低姿态、再委曲求全,乔远峰还是冷了心肠,坚决不肯回头,所以,前女友也罢,未来的某种诱惑也罢,能做的只能是该付出时候付出,该撤退时候撤退,哪怕是疼死,也要撤退。

余宝笙把这番道理讲给乔远峰听,本意是想表明自己的不吃醋和宽容大度,结果乔远峰听完嘿嘿一笑,也不予置评,晚上在床上对余宝笙各种变本加厉地使坏折腾,在余宝笙昏昏沉沉快睡着的时候听见乔远峰说了句就知道你擅长翻脸不认人,偏不如你愿。

余宝笙想得简单,乔远峰也不对她多说什么,武琴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