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医生谈朋友,半年后又结束,此后再无任何这方面的消息。所以何轻轻一直认为在余宝笙的心里也许藏了一个人,她得不到的人,所以这样暴殄自己的感情。
听见余宝笙说她放下一件事情,作为一个情感节目主持人的何轻轻敏锐地想到好朋友是为感情痛苦了。
“宝笙,你到底爱没爱过?即使当年那个宋校草那么帅你也没动心吧?”
“宋向宇帅吗?那你是没见过更帅的。”酒精让余宝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在她的记忆里当年穿白衬衫迷彩裤军钩鞋的乔帮主是最帅的,而她一定是中了毒“一见杨过误终生”。
“那你说谁最帅?”何轻轻喝口酒,精神也明显不是很集中。
“可是我都说放下了,不能再想他了。遇到他,会让我想起自己好多不愿意再想的过去。”余宝笙一只手托住前额,眼泪在酒精的刺激下从眼角流下来。
何轻轻知道有一种人受到伤害短暂的失常后会很快恢复常态,一样像以前说笑、吃饭,只字不提曾经的伤,甚或还总拿伤疤开玩笑,但实际上这样的人内心深处的伤口却可能永远没有愈合过。余宝笙大概就是这种人,作为最好的朋友她竟然从来不知道她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就算从宋校草算起那也该六、七年了。把一个人放到心里这么长、甚至更长时间,这个傻宝笙到底有多爱他?!
“轻轻,以前我说不出来,可是今天我告诉自己都结束了,可为什么还是说不出来。”余宝笙靠到沙发背上想起来在离开西藏前一晚的情景,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也许受的伤会少一些吧。
纳木措之行后,余宝笙和乔远峰的关系有一点的小小变化,每当少女余宝笙看向乔远峰时,心里总会升腾起依赖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人欢喜又让人忧伤,一大群朋友在一块儿玩,如果乔远峰和其他女孩子多说几句,余宝笙心里就闷闷的,如果乔远峰冲她多笑几次,就觉得一天都是好心情。而乔远峰对余宝笙似乎也有些不一样,吃东西做什么事情第一个征求意见的肯定是余宝笙,别人在旁边瞎起哄,余宝笙羞恼,乔远峰就揽着她的肩膀说:“你们可不许欺负小丫头。”别人说“难道就许你欺负?”不等乔远峰说话,余宝笙就脆生生地说“乔帮主对我好,怎么会欺负我?”一群人更是笑得不行,而乔远峰也会胡撸两下童花头的脑袋,笑着说“还好,还不是傻妮儿一个。”
过了二十天,余宝笙又拿出钱包给乔远峰交住宿费,却被乔远峰挡回去,“小丫头还真当真,都这关系了,我乔帮主还有脸再在江湖上混?”
余宝笙对那个“这关系”想了很久,越想越甜蜜,把钱包收起来,更勤快地帮乔远峰洗衣服,偶尔也会做简单的番茄炒蛋,不过乔远峰说那叫西红柿炒鸡蛋。余宝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感谢父母对她的放养式抚养,因为父母总忙自己的,余宝笙比同龄人多了一两门手艺,洗衣服和做简单的饭菜。
这样甜蜜无间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父亲把电话打到乔远峰的手机上,让余宝笙赶快回家,通知书已经寄到家里。算算时间已经走了一个月,余宝笙恋恋不舍不想走,可是乔远峰严肃地训斥她,父母离婚是一码事,但是再怎么父母也是爱她的,否则不会两三天就打个电话过来,再说学业是最重要的。训斥完余宝笙后又雷厉风行地给她定了一张最近的飞机票,时间是后天早晨。
第十六章
突如而至的离别打乱了余宝笙的心思,如果时间充裕,她想更多地和乔远峰在一起,纳木措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乔远峰,爱这个字对于十六七岁的余宝笙来说太陌生,可是正因为陌生,那种新奇和特别的感受更像是洪水一样盛大而不可阻挡,余宝笙终于有些理解何轻轻和杨凡为什么拼着被记过被打骂的风险还要继续地下恋情,原来爱情如此美好,值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