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你多照顾自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地挺你,记住了。”

“宝宝,我记住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半晌没有说话,突然何轻轻“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这气氛太难过,好想去喝酒high一下。”

“我这里也有酒的。”余宝笙从沙发上跳起来去一个小酒柜里取出来一瓶红酒和一瓶说不上名字的洋酒。

何轻轻本来以为余宝笙会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又劝她珍重健康,没想到她只一个提议,余宝笙倒成了那个积极的身体力行者。

两人碰一下杯各自喝一大口,余宝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积极,自嘲地理解为今天晚上和乔远峰的告别做一个重要的庆祝,毕竟她要彻底挥别过去。

何轻轻歪着头睨了余宝笙一眼,这丫头心里一定有事,她还没见过这么豪爽喝酒的余宝笙呢。

“宝笙,没事儿吧?”何轻轻喝酒是练出来的,但她相信余宝笙肯定是在无知无畏地瞎喝一气。

“怎么会有事,我很高兴,终于可以放下一件事情。”几杯红酒下肚后余宝笙的眼睛湿润起来,思想也松动不少。

何轻轻眼里的余宝笙此时又美又伤感,像一个玻璃美人儿。余宝笙长得不赖,可能因为职业的缘故,平日太严肃认真,所以给容貌减了几分。有点醉酒的余宝笙像脱去医生的保护色,露出一个二十六七岁成年女性真正的成熟妩媚。其实何轻轻一直猜测余宝笙心里有故事,高三暑假高考完,何轻轻跑到外省的奶奶家串亲戚,接着和杨凡的一群朋友野营,等她玩了一圈回来才知道余宝笙的父母在她的高考成绩出来后就立刻办理了离婚手续,这在当时也让很多人不理解。她去找余宝笙,那个时候通知书已经下来,可是余宝笙脸上没有一点儿笑容,一个多月不见,原来的婴儿肥都快消失,小脸瘦得尖尖的。当时只道是家庭变故对她的打击。再到后来是大一寒假见面,何轻轻从杭州回来去找余宝笙,护士长许晓笙说她女儿到北京看父亲去了。

许晓笙是余宝笙的妈妈,余宝笙曾经骄傲地说自己的名字解释起来就是余家鼎宝贝许晓笙,是父母爱情的见证。后来余宝笙不得不自嘲她的名字简直是对她父母婚姻的嘲讽。

“我都想改名字了,好的时候,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不好的时候,我就是他们的累赘,生生把他们绑在一起的别人。”当时余宝笙的这番话让何轻轻吓了一跳,因为从小余宝笙就是脾气随和的人,她从未见过如此尖利的余宝笙。

大年初五余宝笙回来了,何轻轻觉得她比暑假的是时候更瘦,圆脸变成尖脸,褪尽少女的婴儿肥,是个有模有样的小美女了,可是精神却不好,问什么事情都敷衍,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何轻轻只道在父亲那里又有了什么变故。何轻轻见过余家鼎,四十多岁,气质儒雅,医而优则从政,身居官位,当年医大里多少女医生女护士倾慕,现在离了婚,正是大好年华,估计很快就给余宝笙找个后妈也未可知。

上大学以后何轻轻觉得肯定有很多人追求余宝笙,虽然医大的女孩子多,但是余宝笙也算清新小美女一个,不会没人追,可是余宝笙一直告诉她自己是一个人。大三那年何轻轻实习早回家一个月,去学校找何轻轻时,宿舍的同学说她去看男朋友的球赛了。何轻轻咬牙切齿,这个死宝笙有这么重大消息都隐瞒不报。何轻轻只见了宋向宇一眼就断定那是个被女生宠坏的男生,不过她家宝笙表现还好没有上杆子示好,一幅宽容大度的样子,完全不介意其他女生在球场边给宋校草殷勤递水递毛巾。何轻轻也算过来人一眼便知余宝笙对宋校草大概还没有多爱,真正陷入爱情的人是不可能让那些花花草草围着自己男朋友转的。等到她大四毕业回家知道的消息是余宝笙又成了一个人。之后又听到余宝笙在儿童医院实习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