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过马路,然后冲我走过来,笑了笑,又走了。我就知道你们很好,已经互相找到了。我也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最后拨弄几下带来的鲜花,深鞠一躬,拎起包离开。这里有一趟公交可以到城边的地铁,宋司歌正想着问一下站牌在哪里,一辆车停在自己面前,是江晁的。

上了车,江晁满面怒色质问:“不是让你等等吗?”

宋司歌也不生气,盯着他的眼,说:“你不是忙医院的事情吗?既然半夜里有事,再跑这么长的路,不安全。还有,病人没问题了?”

江晁脸上的怒气消失,掠过一丝狼狈,他似乎遮掩似的抬手搓搓脸,疲惫地说:“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否则我也不会过来了。”

宋司歌没再多问,两人一路安静行车。江晁很庆幸宋司歌的不多言多语,半夜成果又闹事了。这段时间成果配合心理治疗,效果时好时坏,大概是心理治疗把以前压抑的痛苦都揭开,有时候反而闹得厉害,昨天半夜突然打电话痛哭,他开车过去安慰半天才好一些,早上又临时送去治疗。江晁不懂心理干预,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反正医生说最近要多多看顾她的情绪,而成果似乎也更加依赖他,两个人再没发生类似上次拥吻的事情,成果也规规矩矩,他只需要抱着她,她就听话不做噩梦。

座位为防寒加了长毛的椅套,宋司歌的手随便在座位上摸了摸,摸到一个东西,拿起来,是支精致的口红。宋司歌回头看一眼正在开车的江晁,他昨夜应该真是没休息好,眼底发青,可是衣服却是新换的,她都闻得到他身上熟悉的发乳的味道。

“回家了吗?”

“没顾得上。”

宋司歌攥紧手里的口红,心底弥漫出一直隐忍的痛和参透某些事情的羞耻。

年后又赶上情人节,江晁曾经说,2月14日是他俩真正的节日,必须过的。这次江晁也记得,只是又一次告诉宋司歌医院忙,会晚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