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歌挂断电话,又找到一个号码一下一下输进去,拨通江晁医院处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小护士问她找谁,她说找江晁,小护士喊了两声,又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告诉她,江医生下午倒班休假,早就离开医院了。放下电话,宋司歌似乎没有一点儿生气,没有一点儿意外,她已经隐隐猜到怎么回事,不过是证明一下,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罢。
给拿起手机江晁发短信:你先忙,我会一直等你,在家。
大概晚上十点多江晁回信说现在过来。
宋司歌煮了一壶茶,削好水果,蜷在沙发里看书,直到门铃响。
江晁熟门熟路地坐到椅子上,端起宋司歌的水杯喝水,抬头看见宋司歌定定地看着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心动,抬手就要动作,突然间,宋司歌抓住他那只手,说,我有话对你说。说着宋司歌探身将江晁的手机拿过来,她从来不动他的东西,江晁有些意外,一下之间竟然没能阻拦。等见宋司歌点开手机屏幕操作,突然心里害怕起来,想抢过来又不敢,只坐着不动。
宋司歌进到短信界面,找到一个人的名字“糖果儿”,心里一痛,继续点开,里面是长长的短信通话,翻到最上面是一句“江晁,好巧,看到你和你女朋友了,想起明天是你生日,生快。”
宋司歌记得那天,在餐厅,江晁看过短信后精神恍惚,谁让她是学表演的,对于别人脸上的表情明察秋毫。
之后的短信几乎都是“江晁,我怕”、“江晁,谢谢你陪我”、“江晁,我的病好不了怎么办,我好怕”,最后一条是今天,“江晁,我觉得自己要死了,为什么我不死呢?”而江晁的回信是“小果,别乱说,我这就过去。”
手机就呈现在这样的状态下还给江晁,江晁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发白,因为宋司歌从来不看他的手机,他都没想过要把这些删掉,而且那个“糖果儿”也是此前的号码标注,他压根儿都没想过修改。不过,羞恼至极的江晁又立刻愤怒了,宋司歌你什么都知道,是打算看笑话吧。
“你想干什么?捉奸还是耍人?”
“捉奸?别说那么难听,我相信你们大概还没到那种地步,我不想侮辱你,你也不要让我觉得羞耻。江晁,要说耍人,也是你一直在耍人,我不过是今天不想再被耍,想戳穿罢了。”江晁不认错反而恼羞成怒的反问让宋司歌的心灰冷一片,“你一直以医院忙为理由,开始我是信的,直到前脚收到你加班的话,后脚在靓汤馆撞上你陪别人喝汤,我知道你这样年纪这样风度的男人感情历史不是一片空白,所以我自我安慰从不撒谎的你这么说也大概是因为初恋女友前女友这些个话题太尴尬不好解释。可是此后一次一次你还继续骗我,江晁,我不是傻子。”
说着宋司歌掏出那支口红。
“二十八那晚你陪我吃饭,晚上九点多说回家休息,约好第二天陪我去墓园,后来又说医院加班,你的确前一晚没睡,但未必是在医院加班,来接我之前你特意在家洗澡,我闻到你身上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可是你却否认你曾回过家,然后我在车上发现了这支口红,这么娇艳的红色不是我的。一晚上,你没有回家,车上又多出口红,我只能推断你半夜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什么其他地方。”
“司歌,不是你想的那样……”江晁脸色由白变红,窘迫到极点,他想解释。
宋司歌打断江晁,继续道:“还有今天,我是第一次给医院打电话查考勤,也是最后一次。”
江晁立刻急了,猛地把那支口红扔到一边,抓住宋司歌的手。
“司歌,不许你胡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成果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以前很喜欢她,后来她出国,我们分手,这次她回来,我无意中知道她遭遇家庭暴力,好不容易离婚逃回来,她的心里受到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