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从来没想过有可能会有这样的原因,丁慧慧并不像沈芯薇还有意和她走近,只要是邵司晨不在身边,丁慧慧向来是不主动和她说话。

一边想一边懵懵懂懂地走到病房,又看见江晁站在严文静的床前,严文静絮絮地说话,江晁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简要说几句,宋司歌的视线躲开江晁,假装忙着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司歌,江晁医生说的你记下来。”严文静回头看宋司歌。

宋司歌忙应了,拿出抽屉里的纸笔。

“我说的也没什么,不用事事都记,想不起来可以再找我问。”当着严文静的面江晁对宋司歌还算客气。

“谢谢江医生。”

“司歌你去打壶开水。”严文静突然道。

“严老师,我刚打过了。”旁边的护工赶紧接话,她可是勤勤恳恳干活的。

“我想喝热的。”

“刚才的就很热……”护工还要说话,被宋司歌使个眼色。

“妈妈,我这就去。”

拿着沉甸甸的暖壶宋司歌低头绕开江晁出了病房,打壶开水直到看见江晁从病房出来这才回去。就在她要拐弯进门的时候,江晁像背后长了眼睛突然回头,宋司歌冷不防吓一跳站住,结果江晁诡秘一笑又转身而去。

病房里严文静又陷入沉默,看着宋司歌把杯子洗了倒杯热水放到桌子上,这才说了句话。

“司歌,我这睡了一年,老了十年,你倒是长大不少。”

宋司歌望着母亲,心里悲哀,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沉默,低着头坐下来给严文静按摩腿部。

好一会儿,严文静伸出瘦削苍白的手压在宋司歌的手上,说:“当初你羡慕我的皮肤比你白,比你嫩,你看,现在你比我好多少。”

“妈妈,只要养好身体,一定还像以前那么好看。”宋司歌忍着鼻腔里浓浓的酸意说道,自严文静醒来,她们母女还没有认真安静地聊过一次天。

“有你在身边比着我怎么还能好看呢?”

严文静的声音阴恻恻地,惊得宋司歌猛地抬起头,惊恐地望着严文静,嘴里下意识地说:“妈妈,你怎么啦?”

“我累了,按完腿,你就走吧。”严文静闭上眼睛不再看宋司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