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在一旁瞧着宋司歌低头强忍着眼泪给严文静按摩的样子,气愤地拿着盆出来,忍不住说一句,哪有这样的妈。

帮严文静按摩完,宋司歌站起身见严文静没有任何动静,想说话最后还是忍住,拿起书包轻轻地带上门。

护工大姐正和护士聊天,满脸愤愤不平之色,见宋司歌出来,说,严老师太没人情了,你都这么累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你。宋司歌赶紧摇摇头,说我妈妈就是病难受,我不在的时候帮忙多照应,您多体谅一下。

护工大姐看着宋司歌离去的身影也是摇摇头,哎,父母债,儿女仇,不是冤家不聚头,老话没说错。

18、一心相帮

宋司歌从医院出来,看看门口的公车,没停下来,她怕自己在车上突然哭出声会吓坏别人,慢慢地沿着马路走,想起来以前的日子,爸爸的宠溺,妈妈的温柔,似乎都是一场梦,变得遥不可及,她的到来对于这一家究竟是什么,喜悦还是悲伤,慰藉还是忍痛?她的亲生父亲母亲又在哪里,他们是抛弃了她,还是丢失了她?这些年他们找过她没有?

身后有车上来,在前面停下,江晁从里面出来站在她的前方。

“时间还早,想不想去转转?”

宋司歌防备地看着江晁,不知道这一次他又要怎样羞辱她。

“别那么看着我,好像怕我骗你什么,就算我想做坏事,也不至于啃窝边草,再说,在我面前你大概也没什么可藏的。”

宋司歌环顾四周,是的,她真没有人可以说话,因为严文静,她几乎有时间就往医院跑,跟同学们都走不近,因为心里的隐秘,她也不敢再找邵司晨,何况现在还有丁慧慧,江晁是无意中撞见事实的人,几乎知道她的谎言,几乎看透她的难堪,在这样一个邪恶冷酷的人面前,她的心反而是最镇定的。

江晁手握着方向盘,余光里看宋司歌坐在副驾驶位置,捧着一瓶酒一直望着窗外。

“你这样子像酒鬼,把那酒放后面去,听话,喝酒不是你这种好姑娘干的事情。”

“这种话骗不倒我,我不喝酒是因为嗓子要唱歌,等我不唱歌了自然就能喝了。”

“你可别咒自己,我还希望你唱成角儿当你经纪人呢。”

“我可不用你,你眼睛长到脑袋顶上别把我的粉丝都得罪光了。”

“哎,小宋同学,没发现啊,我觉得你也挺幽默的,别每天跟锯了嘴的葫芦瓢似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我又不是那群护士,天天取乐让你舒服?”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那帮护士可天天说你小姑娘可怜,求我帮助你。”

“我又不需要人同情。”

“好!这话说得好!”江晁拍一下大腿,举大拇哥。

宋司歌不再搭话,车到一条安静的小街上,突然挥挥手。

“到了,就这儿。”

江晁把车靠路边停下,宋司歌刚要开车门,被江晁摁住。

“今晚我为小姐服务到底。”说着下车到另一边把车门打开。

宋司歌从车里出来,晃晃手里的瓶子。

“等我能喝的时候一定叫你来喝。”

“没你这样对待恩人的。”

“救过命的才算恩人。”宋司歌笑了一下,几步走到距离江晁远几步的地方,“不过还是谢谢你今晚陪我。”

江晁手搭车门,左手画一个弧度放在胸前弯腰,一个极具绅士范儿的行礼后,道:“晚安,美丽忧郁的小姐。”

“宋司歌!”

一声怒吼打破了刚才嬉笑快乐的一幕,宋司歌回头,刚还笑眯眯的眼睛渐渐睁得又圆又大,邵司晨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你下午才说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