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宋司歌侧过脸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住院大楼,有些话难以启齿。
“是什么?难道你们还有其他目的要求?”江晁语气里全是嘲弄和不耐烦。
宋司歌猜测江晁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嘴上却否认,直言江晁技术好。结果江晁冷笑一声,道:“我技术再好能好过主任?别人可都是追着主任看病,你们确信是我的技术好?”接着口气一淡,“说吧,你们到底想图什么,省得我也天天提心吊胆,如果还是不说,那我也只好不管你妈,我把你叫到这僻静地儿也是给你留个脸面,记住,别拿什么医术好糊弄我。”
宋司歌的脸火辣辣的,初春的晚风凉飕飕的,还有沁骨的寒意,可是她却燥热得不得了,江晁真地猜到什么了,即使他不知道原委大概也对严文静对他的依恋听话有了觉察,究竟说还是不说,江晁如此聪明,不说他肯定会说到做到,说了大概还可以坦白求他,即使他再冷漠大概也能多少帮一下。
“我爸爸叫宋……江潮,潮水的潮。”宋司歌低低说道,见对方并未有什么反应,只得又道,“我妈妈和我爸爸感情很好,所以这只是因为名字产生的怀念而已,不会怎样,我想我妈妈她心里都清楚,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我爸爸的去世。今天告诉您这些,虽然很难堪,但是还是想自私地求江医生暂时帮帮忙,我希望我妈妈能好好活下来。”
江晁眯眼沉默,半天道:“还好,没有狗血地告诉我长得很像一个人。”
“对不起。”宋司歌低头,这样不伦的难堪被江晁轻飘飘地说出口,她的脸瞬间尴尬地红透。
江晁又点了根烟,对宋司歌挥挥手,道:“你走吧。”
宋司歌咬唇最后还是补一句“我保证不会为难您很久的”,这才离开。
17、一人悲伤
第二天上午有课,宋司歌给护工打电话问严文静怎么样,护工说今天表现很好,江医生来过了,宋司歌吁出一口气,随即又陷入愁绪,她答应江晁不会很久,可是严文静根本就不会听她的话,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同学间宋司歌抱着手机不发一言,上课了还不动,推推她。
“走吧,发什么呆呢?你那个比赛到底要不要去参加?”
宋司歌从自己的情绪里醒过来,摇摇头,说:“我不想参加。”
“为什么?”同学一下子提高声音,学声乐的谁不知道这是一次全国性的歌唱比赛,很多艺术团体、剧院关注,如果取得名次,对于未来的发展有多大好处的。
“我等等参加下一届吧。”
“两年一届,下届就到三年级了,机会不是要往前争取的吗?”同学很不解。
宋司歌没说话,她怎么不想参加,只是一方面严文静这里她不可能放任不管全部交给护工,另一方面比赛相关的费用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这个是重点。
不知道邵司晨怎么知道比赛的事情,打来的电话,说是给宋司歌的卡里转了一笔钱。电话很短,邵司晨似乎很忙,几句便挂断,快得宋司歌都来不及问他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声音听起来嗡嗡的。
待到周末宋司歌鼓足勇气去菜场买了菜蔬,回家仔仔细细炖好汤,放在保温壶里带着去邵司晨的公司。公司很好找,出了地铁不远便到,宋司歌拿着名片乘电梯去12层。
公司的玻璃门开着,宋司歌向里看了看没人便试探着走进去,里面不大,一个放了七、八张座位的开间,不过也就只有两三个上面摆放了文件夹意味着有人坐,往里走了走,里侧有两间封闭的办公室,宋司歌顺着办公玻璃窗不太密闭的百叶窗看进去,只见一个女孩子的背影半跪在地上,她的前面是一张沙发,上面躺着一个人,宋司歌看不清楚,猜测着要不要上前敲门打听一下邵司晨在哪里,却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