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她原本是一点儿不想动的,用了就证明她承认父亲已经离开,可是如今手头的现款也确实不多,不想用也得用。

工作休息时,小护士们围着江晁聊天,像他这样的帅气医术又好的医生虽然自负身边也少不了人爱慕,小护士拿出大堆零食让江晁挑,江晁拈了几颗花生糖,靠着桌子听护士们讲八卦讲病人。提起严文静,大家都怨声载道,太乖戾,不配合,对女儿也不好,有人说,江医生,那6床最听你的话,你就全当帮帮小女孩儿呗。

江晁咬着一根小护士给的棒棒糖,含糊地摇头。

“No,No,No,这不是我的职责所在。”

“江医生,小姑娘好可怜,你是做善事呢。”有人道。

“我又不是菩萨。”

“江医生你可真无情,小姑娘多可怜,爸爸也没了,听说她妈妈就是因为她爸爸的事情才变成这样。”

江晁嘴里裹着糖眼睛朝天不说话,好半天说句不相干的。

“这糖吃到后面太甜了,下次别买了。”说着把没有吃完的糖吐出来扔到垃圾桶。

穿着白大褂的江医生晃出护士值班室,路过病房看一眼严文静,护工正帮着她从床边站起来,严文静似乎感应到江晁,猛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似有惊喜。

“江晁……医生。”

江晁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他确实不知道严文静为什么这么听自己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宋司歌求他继续住院,不过他可不愿和病人扯上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一连几天江晁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病房,甚至科室里都没见到,严文静又开始变得焦躁,晚上的时候打了一只碗,宋司歌沉默地收拾地板上的碎片,正要扔掉的时候,严文静在身后说了句“司醒……”。

司醒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击中宋司歌的心,她怎么会不记得司醒是谁?那个为了她的存在而未出世便离开的孩子。心动,手痛,手掌被瓷片割了一道,血瞬时染红了手里的东西。旁边有人看到急着叫护士。

在护士值班室,宋司歌伸着手让护士帮自己处理伤口,值班护士把宋司歌的难处看得清清楚楚,叹口气,嘱咐她不要碰水防止感染。宋司歌感激地点点头,然后问她要了江晁的手机号码。

拿到电话,宋司歌犹豫再三还是拨了出去。

江晁这几天确实有事,但是心底里也确实是不想再做那个严文静的精神安慰治疗医生,他隐隐知道严文静听他的话不是因为他医术高。正跟朋友外面吃饭,却有陌生来电,江晁盯了几秒还是接起来,医生已经习惯来电必接,哪怕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营销电话也不敢不接怕错过事情。

电话那头嗡嗡地响着风声却没有人说话,江晁有些不耐烦,刚想问你谁啊,对方却开口了。

“江医生,这么晚打扰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想跟您说几句话,我是6床病人的家属宋司歌。”

电话初始江晁就已经听出是宋司歌,她的声音特别,很好听,尤其是通过电话,有种娓娓诉说的味道,听说是搞声乐的,果然有把好声音。看看吃得差不多,江晁挥手叫服务员来结账,然后嘴上跟宋司歌说我今晚到医院,待会儿说吧。

严文静看见宋司歌伤了手后便也不再闹脾气,但是整个人还是不好,情绪很差,靠着床,眼睛一直看向窗外,一句话不说。宋司歌看看手表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江晁还没有回来,心里焦急,正在这时,手上的电话震动了几下,是一条短信:我在楼下。

宋司歌帮严文静倒杯水说自己下去一趟,出了门,电梯都来不及坐便小跑着下楼。出得楼门,果然看见江晁在树底下,见她过来也不说话示意转身往前走,宋司歌迟疑地跟上,中间保持了十几米的距离,最后江晁停在一处绿地前,因为初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