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感谢你把我想得那么善良吗?”邵司晨被逗乐,接着又没好气地说一句,“傻瓜,有心事藏着不说,哭的是你。”
“说了难道就不会哭吗?”宋司歌低低说一句,她的那些心事如果说出来,无论哪件,都会哭得更痛更厉害吧。
“又嘟囔什么呢?”
宋司歌回身看又拿着热毛巾出来的邵司晨,说:“哥哥,你今晚住这里吧。”
邵司晨愣了下,说:“不用。”
“你喝酒了,我也不放心你。”宋司歌鼓起勇气,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着了,她这是在主动邀请一个年轻男子跟自己同居一室。
邵司晨眯眼看宋司歌半天,把凉毛巾在手里倒来倒去,宋司歌被盯得低下头,这沉默的中间,邵司晨想起很小时候爷爷还在的时候曾在这里住过,他的房间就是宋司歌现在住的房间。就在宋司歌再也撑不住想要逃走之前,邵司晨终于说话。
“那睡哪个房间?”
宋司歌惊喜地抬头,然后又红着脸低头,把手上的毛巾放到桌子上,就要跑。
“我又不会跑,你急什么?再敷一会儿。”邵司晨也笑了。
宋司歌想了半天还是把楼上以前住过的房间收拾出来,这间房子算上下楼,自从爷爷过世后她和爸妈都搬到楼下,楼上两间一间做书房,另一间也是她曾经住过的做客房。因为宋江潮和严文静亲戚少的缘故,家里少有客人来,所以那间装修地像公主一样的房间也没怎么重装,只不过换了床品而已。
邵司晨确实被房间里的各种深深浅浅的粉色吓到了,宋司歌现在的房间还算正常,而这间房简直是幼儿园小姑娘的粉色梦幻,有那么一刻,邵司晨觉得自己会不会睡不着?
宋司歌紧张地听着楼上的动静,安安静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她狂跳的心渐渐安静下来,瞪大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隔着天花板上面是她心里隐隐约约的那个人,虽然她不能多出一分心思,可是这样伴着真的是件让人温暖的事情。
让人温暖的事情还有,躺了将近一年的严文静似乎有了些动静,医生终于承认这是好兆头,也就是说严文静随时可以苏醒了,宋司歌觉得自己一定感动老天爷,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好事情发生?比如说自从她发烧那次,邵司晨倒是多陪了她一段时间,宋司歌心情愉悦,忍不住脸上挂着笑。赵嵩松见她神情开朗,也松口气,他也怕连累宋司歌挨骂,宋司歌也不解释,抿嘴笑着,赵嵩松只觉得那笑真好看,他真心希望那张青春明媚的脸上多些笑容。
距离高考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邵司晨居然带着简易行李住进来,宋司歌惊慌大于惊喜,邵司晨看她一眼,说,给你当半个月的保姆,咱家的熊猫。幸福总是这样突如其来,考前一个月很多人都紧张失眠,但宋司歌却似乎心宽体胖,吃好睡好,其实邵司晨无非是盯着她不让她睡太晚,然后订个外卖当晚餐,直到宋司歌抗议说做饭也是放松的方式,两个人才吃上了自家灶台上做出的热饭。最后考前在家休息两天,邵司晨也请了两天假在家陪她,宋司歌看书时间长一点,邵司晨就会敲门让她出来休息一下,宋司歌坚持,邵司晨便会说要学早学好了,你还指望靠这几天的时间突飞猛进,宋司歌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邵司晨鄙夷,说,别这么功利,该吃吃,该喝喝,是什么样儿就什么样儿。
中午邵司晨带着宋司歌去吃饭,进了餐厅,宋司歌想点冷饮,却被邵司晨否了,说这几天要注意饮食,万事以平稳为好,宋司歌忍不住笑出声,她怎么觉得这几天原本少言寡语的邵司晨突然变成居委会大妈,简直敏感唠叨到不可理喻,邵司晨不理趴在桌子上咯咯笑的宋司歌,拿着菜单点了些所谓的高蛋白质的食物。
菜品上来,两个人都无语,宋司歌认真地吃饭,眼睛还是少不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