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抬举了,我该称呼您为叔伯才对。”谢春酌道。
“那可情好!我多了如此一个才华出众的子侄,不知是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求来的。”赵老爷立刻改了口,哈哈笑着捋胡须,带着人往里头走,“来,我们坐下聊。”
谢春酌被拉到内里坐下,侍从上茶,茶水是刚煮好的,透着盈然的香气,抿一口入嘴,唇齿留香。
赵覃被忽略,面带不满,正要上前说话,却被赵老爷一个眼神撇开,不情不愿地转身。
转身后,还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看着谢春酌,期盼这位美人能留住自己,可惜谢春酌一直垂眸喝茶,看都没看他一眼,最后他不得不拖拖拉拉离开。
赵老爷直叹气:“我这儿子不争气啊,他有哪里犯了错,我先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屋内只剩下二人,谢春酌抬眸看去。
赵老爷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但身子骨看上去十分硬朗,面容和睦,老态却不精明阴冷,此时面露愁苦的模样多少能激起对方的同情心。
可谢春酌不会,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心机,他怎么会上当呢?
他微笑道:“赵公子年少,您还有机会教。昨日他送与我胭脂水粉若不是我无姊妹,险些就要以为他是浪荡子,故意要毁人名声了。”
赵老爷一听这话,当即就知道面前人不是个好惹的软柿子,他哀哀又叹了两口气,拍腿骂道:“这混小子,惯来爱惹事生非,胡作非为,这段时间我恰好在家,可得好好管管他的性子,让他向你赔罪才好!”
“有父如此,赵公子命中大幸啊。”谢春酌见对方给了答复,便也找台阶递过去。
他垂眸佯装怅然:“我少年失怙,后又失恃,若不是同族长老与村民,如今恐怕不知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