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至笑:“卿卿,我不能告诉你,我害怕。”

“怕什么?我又杀不死你。”谢春酌嗔怪。

“怕你杀了我之后,我活不了,你就又跟别人好了。”闻玉至忧伤地叹气。

“如果我不跟别人好,你能不能别活了。”谢春酌灵机一动。

闻玉至有时候真的会被他可爱到。

“你觉得呢?”

谢春酌撇嘴,收回手:“你根本就不爱我。”

“既然不能拥有你的爱,那拥有你的人也不错。”闻玉至自动揽上去,即使谢春酌嫌弃,他也要收紧双臂,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再如饿狼一般探头上前,采撷甘汁。

待亲得人气喘吁吁,脸颊潮红,他便跟方才谢春酌一般,哄劝着问:“卿卿,你以前在凡尘,有没有遗漏过什么情债?”

“什么情债?”谢春酌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睨他一眼。

这一眼当真是风情万种,闻玉至盯着他看了几秒,又不问了,只道:“没什么。”

是他魔怔了,管他什么先来后到,前尘往事,即使血孽加身,只要怀里有这个人,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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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间定在翌日清晨。

他们出行需备的东西执事长老早就用储物戒装好了,一一分发出去,而后又给了一艘灵船作交通工具。

谢春酌早上迷迷糊糊被闻玉至从床上挖起来,又被伺候着穿好衣衫,梳洗后,走出门就是神清气爽的漂亮大师兄。

而闻玉至潦草很多,随便套了件袍子就出门了。

由于经过谢春酌的辱骂,他终于放弃了穿红袍日日夜夜当新郎的念头,换了一身黑色劲装,长发束起,因面容俊丽,笑起来格外肆意,像个魔道弟子。

当然,这是谢春酌评价的。

按照万春和储良以及两个内门弟子的话说,完全就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谢春酌听到夸赞后很难控制住自己不翻白眼。

叶叩芳从头到尾就站在不远处的船舷边,面色从容淡定,一身白衣,有几分飘渺君子的姿态。

当谢春酌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便自然而然地回过头看过去。

四目相对,对方展颜一笑。

“第一次坐灵船,站在船边,云海浩然,眼前景色是以往从来没见过的。”叶叩芳感慨,“难怪世人皆求仙问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看腻了。”

储良嫌弃道:“而且你不是柳宗主的儿子吗?怎么连灵船都没坐过?说起来如果不是你,我们统统都能御剑飞行,没得浪费时间慢悠悠地走。”

万春呵斥:“储良,你这嘴能不能闭上,尽说些难听的话。”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只是嘴上骂一骂而已。

其他两个内门师弟见状,皆不敢吭声,不附和已经是他们对叶叩芳最大的善意了。

闻玉至倚靠在一旁瞧着,似笑非笑道:“春酌?喊得真亲密。”

船上似乎分成了两个流派,谢春酌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和叶叩芳才是一队的。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被嘲讽的一员。

叶叩芳垂首,眸光暗淡,孤零零站在那很是可怜,声音轻得飘散在风中。

“我确实是没有坐过灵船我不过是前几个月才回去”

谢春酌闻言想起对方的身世,虽对外说是柳之问遗漏在人间的孩子,但实际上无非是人间露水情缘留下的果。

凡人母亲身死后,叶叩芳历经千辛万苦寻父,后再修道又被父亲送到千玄宗当做两门派之间联系的纽扣嫁给他。

“土包子,你爹也太抠搜了吧,真就不疼你”

储良还在叨叨,谢春酌眉头拧紧,听着心里不舒服,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