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页没有想过这些事,他只是对陈太的步步为营感到一种不安全,兄弟关系保障不了什么,甚至会让他们成为财产争夺的对立方。陈页并不怀疑爱,但只怕这种爱是他的自以为是,始终比不上被法律认定的婚姻关系,或者某种实际的联结,比性更牢固的,性的后果。
“对你来说也是好的,”他知道自己在说赌气的话,但这种消极的情绪和想法只靠二十岁的他是没法消化的,他只有去折腾陈宿嵘:“结婚前,没有什么麻烦需要处理。”
陈宿嵘将他的脸扭过来,美丽的脸,情绪让它变得复杂,又扭曲。
“这是傻话。”
“你当我傻而已,”陈页将手里擦头发的大毛巾甩到陈宿嵘身上:“我们之间是你先开始的,你现在想不管我!”
陈宿嵘笑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委屈无助得好像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被害者:“我们之间,永远是我更爱你。放心,哥不会走,也不会有别人。”
这段关系的密不可察从一开始的欢愉,变成了现在的某种桎梏,现实和爱在各自的抉择里迷惘地寻找着立场。
陈页不知道陈宿嵘已经将自己的一部分抉择权力让渡给他,听着他孩子的气话,陪他做着任性的爱。
睡前的赌气没有完全让陈页满意,还要在夜里将人缠醒,陈宿嵘不知道要怎样听陈页的话才像一个年长的好爱人,他说不喜欢哥哥用套子,陈宿嵘只有从后面。
明明用了很多润滑,还是紧得两个人都痛,陈宿嵘的手指摸着那一圈褶皱,直到它被撑成紧绷的薄圆孔。陈页的腰下面垫着枕头,压得太深,腿盘在陈宿嵘腰上,屁股里又热又胀,肛口不是天生用来性交的地方,小洞撑到了极限,吞吐还是吃力。 丶二九77六四七九三二
陈页的阴茎已经没什么用,却不得不受着前列腺的刺激,垂着头,滴着尿,顺着蚌一样的竖肉缝往下流,一点毛没有的坏处就在这里,藏不住脏,拦不住脏。
还好那在黑夜里张着馋肉口的地方本就深深腥红,淡黄液体流进缝里就不再看得清,只有它所在之处有感觉。陈页在陈宿嵘耳边叫得断续,告诉哥哥,下面被自己的尿濡湿了,在陈宿嵘听来好似放肆的春梦。
梦里的陈页也像睡前那样对他撒着气,明明被自己压在身下,饱满的臀肉在撞击里发成了和多水的面,再怎么揉也是没筋骨的软,咬在自己肩上时却让人生疼,陈宿嵘知道那是他的小虎牙,连说出的话也是热辣辣的往自己心上咬。
“我射不出来,它被你弄得没用了,只会尿尿。”
陈宿嵘的抽插慢了下来,喘着气回答他:“哥赔给你,射嘴巴里好不好?”
陈页的手拉着他,去摸那鼓着的阜之间,竖口的肉,湿湿的陷着。
“要这里,不准不管它,不管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让陈宿嵘想要叹气,将一件错事再分对错本身就是困难的,区别只有后果是否能挽回。
陈页记得他们的第一次,那时候自己什么都怕,怕疼,怕哥哥,怕以后。和现在不一样,握着陈宿嵘从自己屁股里退出来的阴茎,往另一个更需要它的地方送,这种需要比皮肉之欢更迫切。
他发现自己怕的东西变了,世界是个大赌场,只有不怕输的才会用爱去孤注一掷,其他每个人都手握筹码,连那个拿他换钱的生母都有得赢。陈页想,自己有着她一部分的劣质基因,他怕输,怕什么都没有。
他不否认爱的作用,但爱不会将孤独与无助消解,只会带来新的。
“小叔叔,”陈宝彤靠在他的肩上,他们在这段时间的沉默里想着各自的事情,她想不明白,所以才问陈页:“为什么我爸能这么快接受一个新的老婆,他这样,让我觉得,他和我妈一起走了,离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