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只颈部,她连露出于T恤外的胸肩部位都是一片粉红!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梭视珑起的曲线,那里该不会也是……说不定她全身的肌肤都………这个想法一闪过脑海,全身血液立即在急速贲张的血脉中狂跳鼓噪,令他觉得喉头异常干渴、吞咽困难,亢奋的情潮席卷他全身,凝聚在他的下腹,他握紧拳头全然无法制止身体坚硬的反应和苏醒。

他诅咒自己,竟然对自己始终避而远之的这种女人产生不寻常的“性趣”!

蓝巧月愕然地杵立着,望着他带着莫名的恼怒快速离去。 ☆ ☆ ☆

谁也没料到,黄河水位会在短短几天暴涨决堤!

在一连下了五天大雨之后,工作站接到黄河水位告急的通知。由于担心坑道会因大量洪水的冲击而坍崩,因此决定进行最后一次进坑,想在黄河决堤前的有限时间内,尽一切可能迁走这些珍贵的古代遗产。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冒着风雨在挖掘现场抢挖,直到无线电传来黄河决堤的消息。

艾瑞克·鲍斯立刻命令所有的工作人员撤离,在一阵混乱中他不自觉地搜寻蓝巧月的踪影。

“该死!她又跑到哪里去了?”遍寻不着之下,他脱口地诅咒。

他抹去满脸的雨水,随手捉住跑过身边的工作人员,竭力吼着:“那个女人在哪里?”

工作人员摇头表示不知。

他又咒骂出声,随即瞥见常跟她一起的王暨,他又冲过去抓着正从小货车上跳下的王暨追问:“她呢?她人在哪里?”

“巧月回工作站去带“土豆儿”,等东西装捆好,我这就过去接她。”王暨直觉晓得他话中问的必定是蓝巧月。

“该死!”艾瑞克·鲍斯再次诅咒,冲动地拋下命令:“你跟大伙先走!我过去接她!” ☆ ☆ ☆

文瑞克·鲍斯驾着性能优越的吉普车冲驶在已成滚滚泥流的黄泥巴路上,眼见泥水以令人触目惊心的速度升高,他心中更加不停地咒骂着蓝巧月愚蠢的行为。

只有她这种没脑筋的女人才会为了一只狗跑回工作站去!只要让他逮着了她,非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不可!

接近工作站,在磅礡大雨中,他眼尖地发现她埋头弯腰在及膝的泥流中前进,一个紧急煞车,未待车轮激起的漫天泥浆落地,他已经跳下车,怒火冲冲地朝她走去──

“你以为你有几条命?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突如其来的吼声令蓝巧月惊愕地说不出话。

“……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乖乖地服从我的命令吗?非得这样搞得鸡飞狗跳不行吗?你该死的给我说话呀?这回你又有什么理由……”

昏头胀脑的她根本说不出话,唯有死命地抱住胸前的小狗,深怕小狗被甩落。

一眨眼的时间,流速急湍的黄浊泥水已涨上她的大腿处。

艾瑞克·鲍斯骤然住口,猛力地拖着她往吉普车的方向跑,一把环住她的腰将她塞进车内,自己也跟着跳上车,顾不及她还卡在驾驶座上,长腿一跨就把她环在中间,将油门踩到底。

吉普车剧烈地荡了两下,接着突然地向前冲出,蓝巧月因后冲力击撞在他的胸前,他一手箍紧她,把她压在胸前,在她耳边吼着:“抱紧我!”

她出于求生本能,无一丝疑虑地紧抱着他,任风雨潇飒地肆虐而过,她的耳中只有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没有道理的,她就是确信他会带领他们到安全的地方。

这是一场与自然的竞速。

艾瑞克·鲍斯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驾着吉普车在奔腾汹涌的洪水淹没他们之前奔向地势较高的土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