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同情地说:“老板你别急,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请个大师来做法事,然后宣布本店已经否极泰来……”
黄梓瑕也只能在旁边等着周子秦和老板拉扯完,然后老板才问:“对了,请问二位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
“我们是想打听一下,事发当日,耿海和汤迁到你店中喝酒,可有什么异常?”
老板想了许久,摇头说:“没有。他们是我的老客,每次来都喝土烧的芦花白,毕竟贵的也喝不起。那天晚上他们过来,照例是要了五斤酒,几碟羊肉和花生米什么的,但那天他们似乎心情都不太好,很快就喝得烂醉,两个人都趴在桌上,摇都摇不醒。不过他们往日也常这样,所以我也就没当一回事,任由他们在桌上趴着,看看时候不早,就关了店门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周子秦咋舌问道:“就让他们趴店里面睡?”
“那不然呢?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能扶得动两个醉鬼?再说了就算扶得动,我也没有多的床铺给他们睡啊!”
“那么那天晚上,老板你是听到什么动静起来的?”
“我是在睡梦之中被砰的一声巨响惊醒的,吓得我立马跳起来,还以为我的门倒下了……”
“门倒下了?”黄梓瑕微觉诧异,“大门不是被一刀劈开的吗?为什么会是倒下的声音?”
“是啊,这么说来倒真有点奇怪。当时我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可是后来看看,却没有哪扇门倒下,难道是我睡觉时忘了关门,被风带上了?”酒肆老板摸不着头脑,只能说,“或许,是我店里的桌椅倒地的声音,我听错了吧。”
黄梓瑕在酒肆内走了一圈,看了看被修理好的门闩,然后仔细地检查桌椅地板。虽然老板一再清洗整理,但地上的青砖缝里面,还是留下了一些干涸的血迹。
她顺着血迹,慢慢地来到窗前,先检查了窗户。
酒肆的窗户是厚实的木板,自下向上推开支起,是和合窗的样式。窗板是足有两寸厚的实木,很沉,一看便知老板最怕盗匪入侵。
黄梓瑕的手在窗板上划过,看着上面一处显然出现不久的凹痕,沉吟片刻。
周子秦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你看这处凹痕,犹带新木底色,与周围陈旧的褐色木头模样大不相同。”黄梓瑕说着,因为在木板和窗缝间并未找到血迹,便又向下看去,寻找青砖缝里的血迹。
砖缝间的血迹,在延伸到距离窗下半尺远的地方,便忽然消失了。黄梓瑕想了想,抬头问:“老板,请问这边之前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血迹?”
店老板看了看,说:“哦,之前这边是一条帐幔,当晚王将军来杀人的时候,耿海不是想要越窗逃跑嘛,然后就被杀在了帐幔之中,上面全是血,看起来太吓人,我就扔掉了。”
“扔掉了?扔在哪儿了?”黄梓瑕问。
“就小河边,那种东西,估计也没人捡,日晒雨淋自己会烂掉的。”
“劳烦您了,带我们去把那条帐幔找到,或许能有线索。”黄梓瑕赶紧说。
酒肆老板带着他们来到河边。五月时节,河边杂草丛生,里面全是各种被丢弃的垃圾。老板带着他们穿过各种碎瓦片、破罐子、烂菜根,担心地说:“前几天下了场雨,不知道河边垃圾有没有被冲走,我记得就在树丛底下……”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了树丛底下一堆褐色的布,立即指着叫了出来:“还在那里!不过被雨淋过之后,好像血迹已经被冲走不少了。”
周子秦戴上手套,将那条帐幔捡起来,抖开来给黄梓瑕看。
雨水确实冲洗掉了不少血迹,但黄梓瑕寻找的,并不是血迹。她将帐幔抖开,在上面细细寻找着。
周子秦见她在帐幔上细细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