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男人气息靠近,她忍无可忍,翻身坐起,一把撩开床幔。
“大半夜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你真把这儿当你自己院子了?”苏楚熹没好气瞪她。
谢长宴冷哼一声,“你就是这么和你的恩人说话的?”
“你什么意思?”
谢长宴坐下,开始脱鞋袜。
第50章 你的床分我一半
“你觉得沈薇薇为什么落水?今晚的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
“沈薇薇是你弄下水的?今晚的火是你放的?”苏楚熹惊讶。
男人不置可否点头。
翻身就躺在了床上。
苏楚熹立刻往床里侧挪了挪,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他为什么这么做?帮她?
还是另有目的?
她眼神里的情绪太过于直白,谢长宴余光睨她一眼,“很简单,这两个月,不许和谢长安有任何肢体接触。”
“你不说,我也不会和他接触。”她现在对谢长安只有嫌弃和厌恶。
“那就换个条件,日后每晚留一半床给我。”男人说得理所当然。
苏楚熹反应过来,坐直身子,“不对。”
“处置沈薇薇,书房放火,都是你自己乐意做的,我又没求你,何来感谢一说?”苏楚熹一口回绝,“这个条件我不答应。”
谢长宴无赖,“刚才只是通知。一半的床是我对你的客气。”
“你既然不愿,那就去睡矮塌。”他修长手指试了试仅有一米多点宽的小塌。
苏楚熹遇上谢长宴就瞬间没了脾气。
这人厚脸皮,且油盐不进,就是个赖皮。
他不在乎面子,整个人就是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态度。
苏楚熹和谁过不去,都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打了个滚,滚到了床榻最里面,离男人十万八千里。
后脑勺对着他,“你想睡就睡吧。但,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敢半夜嘎了你小弟。”
谢长宴皱眉,“粗鲁!”
“我的确粗鲁,你嫌弃就回你院子!你院子里的女人不粗鲁。”
的确。他院子里的女人各有千秋,从没人敢这样对他。
但她们似乎又没有她有意思。
谢长宴勾唇,缓缓闭上了眸子。
苏楚熹很快沉沉睡去,今夜关了窗,房间有些许闷热。
她迷糊间,一脚踢飞了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不知抱住了什么。
软乎乎的,脑袋蹭蹭了,再次香香沉沉睡去。
谢长宴一向浅眠,身侧的人儿一动,他便醒了过来。
闭目未动,一只胳膊冷不丁就砸了过来,直接砸在了男人挺翘的鼻尖上。
他倒吸一口冷气,刚想将她胳膊甩开。
她就像只八爪鱼一样,双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胳膊,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她身子柔软,夏日的亵衣薄薄一层,此刻两人身体相贴,像是有什么东西炙烤着男人的皮肤。
谢长宴本困乏的神经苏醒,且越发的精神。
蛊虫安分地在他体内昏眠,而他,却有些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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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谢长宴第一次入殿早朝。
昌明侯父子三人都顶着黑漆漆的黑眼圈。
“昌明侯昨晚带着儿子去做什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安信侯跟上来冷嘲热讽。
昌明侯心情不爽,今日没和他呛声。
看到大步走在前面的谢长宴,抬脚跟上,沉声问,“你昨晚去哪了?府上出了那么的事都不见你人影!你心里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