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的人受宠若惊,“冯太太好酒量啊。”
冯宗礼看着方寸,方寸咂摸了一下酒味,端着空杯子,回看过去。
冯宗礼松开方寸,让方寸自己去玩了。
方寸离开冯宗礼,坐在长沙发的末端,摸出手机打消消乐。
“今天怎么不吃小香肠了?”
方寸抬眼,面前是跟个花孔雀一样的季池。
方寸撩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季池说:“今天我是主办方啊。”
“这样,”方寸懒洋洋地敷衍,“酒不错。”
他明摆着不想搭理季池,季池反而来劲,他刚要继续说点什么,楼上孟闻青叫他上去。
季池只好暂时放过了方寸,往楼上去。
他上了楼,发现小会客厅里,冯宗礼也在。
季池挑眉,拿过桌子上的酒和酒杯,“怎么都不喝酒?我这里的酒可是冯太太亲口称赞过的好喝。”
孟闻青看了眼冯宗礼,问季池,“你跟方寸都说什么了?”
“随便聊聊,他看起来很无聊。”
孟闻青说:“我记得他不经常参加这些活动。”
季池就笑,“冯,你把你的小妻子藏得太严了。你多带他出来走动,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是吗?”冯宗礼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酒,往楼下看。
楼下方寸身边坐着一个男人,方寸一扫对季池爱答不理的态度,不仅没拒绝,还笑得很开心。
“看来,他没有那么喜欢你,”冯宗礼说:“刚才跟你说话的时候都不笑。”
季池有点挂不住脸,但更诡异的是这句话是从方寸的丈夫冯宗礼口中说出来的。
“这是谁?”孟闻青也走过来,“方寸认识?”
“梁郁,”冯宗礼说:“方寸家邻居。”
“哦,”季池觉得又有可乘之机,“从小一块长大的邻居?怪不得这么亲密。”
冯宗礼不说话,季池站在旁边看,方寸笑的时候,脸上的阴郁和漠然都不见了,像是绽放的花,一瞬间,脸都亮起来了。
季池看了一会儿,有些心痒,他看了眼冯宗礼,“你不下去吗?看起来,像是你要婚变了一样?”
冯宗礼把酒杯拿在手里,“有什么办法?年轻人心浮,总是喜欢追求新鲜感。”
季池一愣,“你俩真......”
冯宗礼看了季池一眼,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在婚姻里跑神再正常不过了。”冯宗礼语气平淡,“其实只要不摆在明面上,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至于梁郁,要是梁郁能让他高兴点,也不是不行。”
孟闻青早在冯宗礼开口的时候就躲了,他看得出来冯宗礼心情不好。
季池愣愣地听完这番话,看着冯宗礼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冯宗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有结婚,我作为过来人给你点经验,能忍就忍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他年轻贪玩,以后就好了。”
季池僵硬着一张脸,话都说不出来,跟着孟闻青也下去了。
方寸上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季池,他古怪地看了眼方寸,一言不发。
方寸奇怪,“他怎么了。”
“他看到了你的出轨现场,有些接受不了。”冯宗礼说。
“谁出轨了,”方寸忍不住说:“你怎么在外面造谣我。”
冯宗礼看了他一眼,“那冯太太,你对着你先生冷着一张脸,对着别的人笑得这么开心,你让外人怎么想。”
“你”方寸气死了。
楼下这个时候在拍照,方寸上前一步,拽着冯宗礼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