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无非就是把他的想法强加在了她的身上而已。

楼观道:“公子,我就多嘴一句,若是真做错了事,低低头,总是没错的,小姐瞧着没有那么难哄的......”

顾淮声生这么一张脸,往那一站别人看了就开心,只是......他太冷些,连带着他的情绪也是凌冽、不近人情。

他这样冷,谁看了都有些亲近不了。

顾淮声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像真的有把楼观的话听到心里面去。

低低头......

当初书良这样说,现在楼观也这样说。

还是不够吗。

两人说完了这些之后,便也没再说其他的了,刚好敬华堂那边也来人传饭了,楼观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外头落了雪,姜净春披了件斗篷,牵着顾淮朗的手出来了,只见到顾淮声仍旧站在廊庑下。

姜净春走过去戳了下他,“在想些什么,走了,膳厅那头来人喊了。”

顾淮声终于抽回了神,他看了看姜净春,神色带着几分复杂,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下人们拿来了两把伞,姜净春自然而然接过,牵着顾淮朗的手就要步入雪中。

顾淮声抓住了姜净春的手腕,姜净春不解看他。

又要干嘛?

顾淮声看了看另外一把伞,视线又落到了顾淮朗的身上。

顾淮朗看着顾淮声的眼神直觉不善,他马上冲他扬起了个甜甜的笑,喊道:“哥......”

希望他能良心发现,不要让他一个人打一把伞。

小团子笑起来看得人心都要化了,但顾淮声显然是不大吃这一套,他蹲下身,看着顾淮朗道:“过了正旦,你虚岁就又长一岁,来年就七岁了。”

顾淮朗纠正道:“不对不对,我的生辰在四月,过了年也还是六岁。”

为什么都喜欢给他算大一岁。

母亲也说他来年就要七岁了。

顾淮声道:“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下已经可以一个人打伞了。你长大了,不要总是让嫂嫂还有小厮丫鬟给你打,你应该学会自己一个人打伞了知道吗。”

顾淮声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顾淮朗听了之后天都要塌了。

嫂嫂打不得,小厮丫鬟也打不得。

他不肯,看向了姜净春,姜净春也觉不像话,他个小孩让别人打打伞那又怎么了。

顾淮声读懂了姜净春的意思,先一步道:“没那么娇气的,让他自己打吧,什么都要别人来,难免惫懒。”

说着就先自然而然地拿过了姜净春手上的伞,牵着她的手步入雪中。

顾淮朗看着他头也不回就走了,马上接过了伞跟了上去。

好在顾淮声也没那么丧良心,步子也迈得小一些,舍得等一等顾淮朗。

顾淮朗跟了一路,到了膳厅的时候嘴巴都能吊个瓶子了。

三人过了敬华堂的院门,上了回廊后就收了伞,顾淮声回头瞥了一眼顾淮朗,又走到了他的面前。

顾淮朗不知道顾淮声又想干嘛,只是嘴巴撅得更厉害了些。

而后,他眼睁睁看着顾淮声伸出手掌把他那撅着的嘴按了回去,只听他淡声道:“后日就是正旦,叫母亲看你耷拉个脸,你得挨批。”

听到顾淮声这话,顾淮朗唯恐被教育,也没敢再挂脸了。

等到三人到了膳厅的时候,顾侯爷和顾夫人都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快快,来尝尝我今日钓回来的鱼,钓了一个时辰呢。”

以往天热还能坐个半天一天,现下天冷了,一个时辰就僵得不行。

好在最后是钓上来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