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就这样吧,随他便吧。
顾淮声看向楼观,道:“楼观,晚上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姜净春也附和。
这些时日的相处,楼观看得出顾侯爷和顾夫人是挺好的人,但这是他们的家宴,他就不凑活了,凑过去也怪不自在。
他最后还是笑着拒绝他们了。
听他这样说,那两人也没再去说些什么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于他确实不大自在。
楼观想了想后,还是开口道:“公子小姐,这些时日叨扰你们了,既他已经被流放出了京,往后我也就不再继续再在侯府烦扰下去了。”
听楼观这话,他们知道他这是在道别,当初怕李郎中还在京城的时候会报复他,可是现下人也已经被流放走了,他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姜净春问他,“不能过完年再走吗?”
她又觉得过年这个要求或许有些得寸进尺,她问,“过完这个正旦呢?就在这两天了。”
楼观还是笑着摇头,他说,“大家团圆的日子,我留这,也不大自在的,这么些年,一个人伶仃惯了,人多了,反而要难受。”
他都这般说了,姜净春也不再劝了。
他说得也不错,一个已经习惯孤身一人的人,现下忽然热闹了起来,好像确实是会不大适应。
他们一厢情愿想让他感受的团圆,也不一定就是好的。
姜净春无言,她问他,“那你往后要去哪里呢?”
他想好去何处了吗。
楼观道:“天下总归有个去处,现下成了自由人,腰杆子也直些,不至于仰人鼻息。”
当初卖身契在那班主手上,他做什么都不行,但现下,不一样了。
他好歹也还会唱戏,最后实在不行,去扮一回小生,唱一场戏,也饿不死。
听到他的这话,两人再没开口,只是顾淮声对他道:“好,既你要走,便不再拦了,我还有些话想同你说下,我们去外头说吧。”
姜净春也不知道顾淮声是要同他说些什么,不过也没再开口去问,看着他们两人去了外头。
外面的雪已经渐渐有了厚度,两人站在回廊之下,雪有些飘了进来,打在他们的身上。
顾淮声先开了口,他说,“今年冬天,很冷,不好过。”
今年初雪落得比往年都要晚一些,可是,今年比以往都要冷。
楼观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今年冬天很冷吗?其实楼观是没这样觉得的,他觉得今年比以往哪一年都要暖和。
但顾淮声的话在这样的时候还是准一些,或许今年确实是比往年冷。
顾淮声道:“冬天难熬,我这有一百两,你拿去当路上的盘缠吧。”
楼观愣了片刻,下意识就是想要拒绝,当初他为他赎身的钱,他都还没有还,现下又怎么好意思再去要这钱呢。
他垂首道:“公子,我......”
他想说,他不能要。
但顾淮声却阻了他的话,他道:“我喜欢善始善终,做好事不做完,倒不如不做,你就当全了我的心。收下吧,外面天冷,如若现在是春夏秋,我也不会多手的。”
他的视线没有落在楼观身上,而是看着院中的飘雪,他说,“总要有点钱挨过冬天,才能开始自己的春天。”
看楼观还想说些什么,顾淮声又笑了一声,他道:“我还真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下你,就当是向你学习的费用了。”
楼观听他这样说,也没再提,只问,“公子说便是,请教不敢当。”
他除了唱戏,又还能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请教呢。
顾淮声收回了视线,看着他问道:“一开始的时候表